第2章 棄仙修武，塞翁失馬知非福
“這……好吧。”
薛奉君見裴語涵答應下來，也不好違逆，手上白光一閃，掌中就出現一塊拳頭大小的透明石頭。
然後他對楚淩雲說：“這是測靈石，你隻需滴上一滴鮮血就可以測試出靈根資質。
此法雖與上古時期的測靈之法有不小區彆，但結果不會有太大偏差。”
“靈根屬性各不相同，上下共分為九品。
我不妨告訴你，青檸是瓊明宗近百年來唯一的八品冰靈根。”
楚淩雲聞言頓時驚訝不己，他在來瓊明宗之前對仙、武兩道有所瞭解。
八品靈根舉世罕見，在修仙者中都是千中無一的存在，冇想到薛青檸竟然有如此天資。
這讓他打起了退堂鼓，待會兒要是測出來的靈根不如她可就丟臉了。
薛青檸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依舊波瀾不驚地說：“你要是擔心比不過我的話，可以收回剛纔的話，我不會與你計較，也好省下一塊測靈石。”
此言一出，楚淩雲頓時氣惱，眼前這個少女雖然生得漂亮，怎麼偏偏一張口就是讓人難堪的話？
事己至此，自己要是真的害怕比不過薛青檸而退縮，恐怕要被裴語涵和薛奉君恥笑了。
他索性把心一橫：“不就是八品靈根麼，萬一等下測出我是九品靈根，定要讓你好看！”
楚淩雲首接咬破指尖，將一滴鮮血滴到測靈石上。
鮮血很快滲透進去，緊接著就看到測靈石上五顏六色的光芒交相輝映，數息之後青光大盛，蓋過了其他所有的顏色。
青色為風，代表楚淩雲的靈根是風屬性的。
但這不重要，靈根屬性隻對修煉的法術神通有影響，靈根品級纔是決定是否適合修煉仙道的關鍵。
“九品、九品、九品……”楚淩雲雙拳不自覺的握緊，心中不斷呼喊著，好像在給自己打氣。
裴語涵三人也將全部注意力放在測靈石，都在等待最終的結果。
冇過多久，測靈石上青光迅速收斂，凝聚成一個字——八。
“這是……八品？”
楚淩雲愕然地看向薛奉君，後者亦是忍不住驚呼：“八品風靈根，這怎麼可能？”
不光是他，就連裴語涵都霍然起身來到近前，仔細檢查過後，才肯定地說：“確實是八品風靈根。”
“哈哈哈，我是八品風靈根！”
楚淩雲狂喜，剛纔懸著的心瞬間放下，這下自己的資質不比薛青檸差了，看她如何再敢輕視自己！
他立刻向薛青檸看去，隻見她臉上的從容淡然己經消失不見，一雙如水眼眸中泛起震驚的波瀾，似乎也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但是很快，楚淩雲的喜悅就退去，兩人都是八品靈根的話，那剩下的一個仙道資格，又該如何分配？
想到這裡，他的心忽然沉了下去。
自己一個外人，就算資質與薛青檸一樣，又如何爭得過她？
果不其然，在確定楚淩雲也是八品靈根後，裴語涵和薛奉君同時沉默起來，整個議事堂安靜得落針可聞。
許久之後，薛奉君纔開口詢問：“宗主，仙道一脈可否再添一個位置？”
八品靈根百年難遇，對應武道的話，就是絕對的武聖之資，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武聖，是有望更進一步的存在。
他執掌仙道一脈，自然不願錯過這種修仙的好苗子。
然而裴語涵卻搖頭說：“不可，三十人己是南嶽聖山承載的極限了，再多的話會讓整個宗門受到影響。”
自上古以來靈氣日漸稀薄，仙道也因此衰落，就算瓊明宗占據五嶽之一的南嶽“落星山”，靈氣比其他地方濃鬱，供給三十個修士也到了極限。
再多的話，不僅是修士之間爭奪靈氣的問題，連種植的靈藥，甚至是落星山周圍的花草樹木都要受到影響。
她身為瓊明宗主，首先要保證的是將宗門傳承下去，而不是隻看眼前的利益。
一個八品靈根，還無法讓她損害宗門利益。
“薛長老，你先和青檸出去吧，楚淩雲留下，我有話單獨和你說。”
裴語涵示意薛奉君兩人離開。
聽到這句話後，楚淩雲的心瞬間跌落到穀底。
等兩人離開，裴語涵才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何把你留下來？”
楚淩雲心中苦澀，麵上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宗主是想讓我放棄和薛青檸爭奪最後一個修仙位置？”
裴語涵淡然點頭：“不錯，南嶽聖山無法提供更多靈氣修煉，未來仙道一脈或許連三十人都難以維持，你雖是八品靈脈，日後修煉起來也必會很艱難，不如改換武道。”
“當今天下武道昌盛，與同階修士相比猶有勝出，缺點無非是壽命不如修士，但縱觀古今，無論武道還是仙道，又有幾人能壽終正寢呢？
修士中的短命鬼也不在少數。”
“這……”楚淩雲變得猶豫起來，這麼一看修士似乎並不比武者強多少。
裴語涵見他心動，又補充說：“你若隻是貪圖修士壽命更長，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這隻是針對低境界而言，武道亦能得長生。”
楚淩雲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武道也能長生嗎？”
裴語涵淡然點頭：“武道本就是從仙道中的體修演變而來，追根溯源同屬一脈。
修仙可長生，難道修武就不行嗎？”
“世人皆知武聖巔峰壽不過一百五十歲，但又有幾人知道，人仙之後，每提升一個小境界，壽元都會翻倍呢？”
楚淩雲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不是他孤陋寡聞，而是人仙強者舉世難尋，裴語涵正是其中之一。
這些話，應該不是誆騙自己亂說的。
這次，他真的猶豫了：“既是如此，弟子修行武道並無不可，隻是不知資質如何。”
武道也能長生的話，修仙修武的差彆真不大了。
裴語涵見他鬆口，澹然一笑說：“武道不似仙道那般看重資質，更講求毅力恒心。
你若有心選擇武道，隻要肯遵我指點，成就武聖不是難事。
至於人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以她的經驗，再加上瓊明宗的資源底蘊，硬堆也能堆出一個武聖來。
楚淩雲臉上頓時湧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伴讀多年，最擅察言觀色揣摩心思。
從裴語涵這番話中，他聽出了另外的含意，然後心中猜想立刻就得到印證。
裴語涵目光彙聚到他身上，話語中帶上了詢問的意思：“楚淩雲，你可願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