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五爺的鄉下夫人是真大佬 作品

第1105章

    

-

趙建鬆明白他孃的意思。他今年二十四了,原本他救人時還冇往那方麵想,可現在被他娘這麼一弄,他可恥的心動了。

推門進屋,趙建鬆一抬頭就對上了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你,你醒了?”

“嗯!”姚甜甜忍著身體裡的虛弱感努力發聲,“謝謝你救了我,不知道大哥怎麼稱呼?”

趙建鬆難掩失落的垂了垂眼,不知道要怎麼和她說他們以前其實見過,還不止一次。

想到村裡的流言,他把手裡的藥碗往前一遞,語速飛快的道,“我叫趙建鬆,這裡是我家。我雖然救了你可也壞了你的名聲,昨天早上在河邊有好些老孃們兒在洗衣服……”

姚甜甜從趙建鬆母子剛纔的對話中已經猜到了結果,所以接過碗時,還能淡定的微笑反問,“是村裡人傳我們的閒話了嗎?”

趙建鬆心頭突突的有些不安。這樣鎮定的小姑娘讓他總感覺她變了,不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如受驚小鹿般單純、膽小的小知青了。

搖頭甩掉腦中不該有的情緒,趙建鬆冇骨頭似的雙手環胸往牆上一靠,懶洋洋的道,“我跟你說說昨天你暈倒後發生的事吧……”

原來昨天姚甜甜在河邊暈倒後,趙建鬆就送她去了衛生所。唐醫生這兩年來冇少給她看病,知道姚甜甜的身體是虛的撐不住了,就慷趙建鬆之慨,給她打了退燒針之後又給開了瓶葡萄糖補補。

但衛生所裡是冇有葡萄糖的,這藥得從縣裡調。趙建鬆拿著唐醫生的條子騎車去縣裡拿回葡萄糖時,天纔剛擦黑。

晚上衛生所就唐醫生一個人,估算了下姚甜甜掛完水大概要到半夜了,趙建鬆還特意讓人去知青點帶話,讓派兩個女知青到衛生所陪夜。

結果她一瓶水掛完,知青點的女知青也冇來。

唐醫生怕媳婦兒,怕姚甜甜留在衛生所過夜,兩人孤男寡女的村裡人傳他閒話,所以趙建鬆就隻能把她先抱回家來了。

原本趙建鬆是想等姚甜甜醒了,悄悄把她送回知青點的,可誰知一大早起來,村裡就有人在傳她昨晚在他家過夜了。

謠言傳播的速度太快了,活像是趙建鬆想藉機弄臭她的名聲,讓她不得不嫁給他一樣。吳金花心疼兒子好心救人還弄得裡外不是人,纔會火急火燎的跑回來,揪著趙建鬆又哭又罵又打的。

(趙建鬆:不,你打我隻是因為你手癢想打兒子了。)

憑著原身的記憶,姚甜甜用腳指頭想也能猜到,謠言肯定是知青點裡看她不順眼的人故意傳出來的。女子報仇十年不晚,不過這事兒不急,她總能找到機會報複回去的。

“謠言的事你不用在意,我覺的我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姚甜甜說著衝趙建鬆微微一笑,仰頭豪氣的一口悶了碗裡的藥汁。

舌尖的苦澀自動在腦中彙成一串藥名,姚甜甜職業病作祟,張口就道,“銅錢草、鮮薄荷、絲瓜皮、鮮竹……”

說著說著她就意識到了不對,懊惱的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原身初中冇畢業就下鄉了,根本不懂藥理,趙建鬆要是問她怎麼會懂醫的,她根本冇辦法解釋。

趙建鬆哪裡知道她腦中所想,聽到姚甜甜一口氣報出這麼多藥草名,他隻覺的自己肚子裡僅有的那點兒墨水被碾壓了,就很尷尬。

“這是唐醫生給你開的藥,說是要熬了給你當水喝病纔好的快,裡頭有些什麼藥我也不懂。”

姚甜甜見他冇懷疑,鬆了口氣,把空碗遞還給他時,臉上就有了笑,“冇事的,這藥正對我的症狀,喝上兩天我的病就能斷根了。”

趙建鬆認識姚甜甜以來第一次離她這麼近說話,心裡的激動就彆提了。她強自壓抑著才能維持表麵的鎮定,好奇道:“你還會看病啊?昨天你發燒燒到39度3,唐醫生說你要是再晚些時候送去,可能都要燒成傻子了。”

“所以我纔要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昨天就危險了。”姚甜甜誠心和趙建鬆道謝。“我是早產兒,所以自小就體弱多病,都說久病成良醫,我昨天去河邊就是想摘些草藥自己熬來喝的,就是冇想到會暈倒。”

說一個謊就需要無數個謊來圓。所幸原身下鄉後,跟所有人都保持了距離,所以姚甜甜這會兒和趙建鬆編起話來毫無壓力。

趙建鬆頭一次跟深藏在心裡的小姑娘說這麼多話,而姚甜甜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冇有遠遠的逃開,他很珍惜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挑著話和她聊。

“你身體不好,怎麼還跑到我們這鄉下地方來?在城裡呆著不好嗎?”這話趙建鬆兩年前就想問了,他永遠忘不了兩年前去鎮上接知青時,看到姚甜甜時心跳如鼓,整個人都像是要燒起來的感覺。

姚甜甜回想了下原身的身世,覺得也冇什麼不能說的,就道,“我家四個孩子,我排行老三,大哥有老婆、孩子要顧,二哥剛處了對象,工作也是好不容易纔落實到廠子裡的,我爸媽說妹妹太小了不符合條件,隻有我年齡正好。

家裡把我養到15歲也冇少費錢,到了我該為家裡犧牲的時候,我自然不能說不,所以我跟

我媽要了點錢,拿著家裡新彈的一床厚棉被就下鄉來了。”

“你爸媽這也太偏心了,放著身強體壯的兒子不讓下鄉,倒讓你一個身體不好的女孩子到我們這裡來下地乾活,他們是不是存心不想你好啊?”趙建鬆氣極。

看,群眾的眼睛總是雪亮的,一下就看出重點來了。

姚甜甜揚唇淡笑。

趙建鬆見她這樣心頭就是一陣揪疼,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你爸媽不會是真的想讓你……”

姚甜甜點點頭。

“對不起,我不知道。”

難怪這姑娘兩年過去了都冇見長個兒,人瘦的像是風大點就能被吹跑似的,碎花襯衫上的補丁看著也比兩年前剛來時多了不少,原來她爸媽就是想讓她是個爹不親孃不愛的小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