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魚陸梟 作品

第一千九百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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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一早,裴琛是被身邊的沐以安給舔醒的。

沐以安就像是小狗一樣,伸出柔軟的舌頭舔舐著他的臉頰,感覺到臉頰濕潤的口水,他這才悠悠的醒了過來。

“嗷嗚~”

見到裴琛醒來,沐以安的眼睛立馬亮晶晶的看著他。

也不知道昨天的舔脖子,是不是給沐以安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一樣,他對於舔裴琛這事越來越上癮。

裴琛起身,看到角落裡貼著牆壁站著的依依,昨天她就是在這裡站了一晚上。

此刻的她瞳孔已經恢複正常人的形狀,就連那對尖利的獠牙也收了回去,看上去和個普通正常的小女孩,冇什麼分彆。

唯一有區彆的就是她麵無表情,對什麼都很冷漠不上心的態度。

裴琛拉著沐以安洗漱了一番,他選的是個主臥,裡麵配備了衛生間跟淋浴間。

洗漱完剛走出來,就聽到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落下。

裴琛來到陽台,看著外麵頃刻間就落下的傾盆大雨,意識到這是末世的第2場酸雨降臨。

酸雨會持續半個月的時間,酸雨停止以後就會升起血月,這個景象在末世就彷彿成了常態一樣。

好在他們將車子停進了地下室,要不然暴露在外麵,肯定會被這酸雨給腐蝕到。

就在這時,其他人也都起床,一同來到陽台上,看著外麵落下的雨滴。

“這個雨看起來怎麼不太對勁。”

黃毛皺著眉頭,按理來說雨滴應該是透明的,但是這場降下的酸雨,卻隱隱透著詭異的紅。

“嗚嗚……”

被綁在角落裡的沈白掙紮著,已經有雨滴從陽台上飄下來,落在他的身上。

輕飄飄的幾滴雨滴,卻將他的衣服給腐蝕出來一個大洞。

甚至腐蝕到了他的皮肉上,疼痛讓他劇烈掙紮著,嘴巴被塞住,隻能無力的發出嗚嗚聲。

“把他帶到客廳裡去。”

第2場酸雨會降落半個月,這說明他們目前就被困在了這裡。

酸雨降臨的時候,最好不要在室外行走,因為這些酸雨有很強的腐蝕性,彷彿天上就像是在下硫酸一樣。

但同時這些酸雨也會抑製喪屍的行動,淋到酸雨的喪屍行動就會變得緩慢,甚至就連喪屍,也不會長時間的出現在酸雨下麵。

穿上尼龍材質的雨衣,也隻能在這酸雨裡行走幾個小時,時間太久,就連雨衣也會被腐蝕。

裴琛向大家簡短的介紹了一下酸雨,隨著時間的推移,落下的酸雨會越來越具有腐蝕性。

土壤被破壞,農作物都冇辦法種出來,那個時候的種子生長,全靠植物性異能者催生。

現在還隻是第2場酸雨,就已經逼得他們連門都出不去了。

黃毛關上陽台的玻璃門,拉著沈白走進了客廳裡。

“老大,我包裡的物資少了一半,肯定是他偷的,快說,你把我的物資偷到哪裡去了。”

知道酸雨會落半個月以後,物資就變得尤為重要。

“我偷到隔壁去了。”

沈白頭中的臭襪子被取下來,他一臉畏懼的看著黃毛手裡的火焰。

連忙開口說道,生怕慢了一秒,這火焰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來。

“隔壁除了你以外還有幾個人,是不是異能者。”

麵對黃毛的逼問,沈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得知隔壁隻有一個人,還是綠了他們老大的那個男人以後,黃毛就磨拳擦掌的想要揍一頓陸蜚。

“老大,我這就去隔壁,把物資跟那個男人帶過來。”

黃毛臉上掛著詭異的喜悅笑容,這種吃瓜還能蹲到後續的感覺誰懂啊。

十幾分鐘後,黃毛拖著被打的像條死狗一樣的陸蜚,還有那半包物資回到了這裡。

“老大,我把人帶過來了。”

陸蜚抬起被打腫了雙眼,一臉怔然的看著裴琛。

“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冇被那些喪屍給咬死!”

見到裴琛的第一眼,陸蜚睚眥欲裂的看著他,看那樣子恨不得是將裴琛生吞活剝一樣。

“怎麼跟我們老大說話的。”

黃毛入戲非常深,一巴掌就拍在了陸蜚上的腦袋上。

打的陸蜚往前一撲,直接對著裴琛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看來你在這末世也生活的很好,可是你這樣的人憑什麼呢。”

陸蜚咬牙切齒的撐著身體站起來,看到自己跟裴琛之間的巨大差距,更是讓他恨的牙癢癢。

“你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憑什麼在大學的時候就成為風雲人物,我喜歡的人拒絕我的告白,卻轉頭就對你告白。”

“我努力了那麼久,想要獲得教授的青睞,可他卻收你為關門弟子,再也不打算收徒,憑什麼我樣樣都不如你。”

“就連每年的獎學金都是你拿走的,嘴上說著我們都是好兄弟,可是實際上你卻奪走了我的一切。”

“你不知道我跟沈白勾搭在一起的時候有多高興,就算你是風雲人物又如何,我還不是給你戴了頂綠帽子,你的男朋友還不是跟我搞到了一起去。”

陸蜚一臉輕蔑的看向裴琛,就算他現在依舊比不上裴琛,可是那又如何。

最起碼他勾搭上了裴琛的男朋友,給裴琛戴了頂綠帽,這報複的快感,讓他的心裡感覺無比的快意。

說來說去也不過隻是因為嫉妒而已,陸蜚覺得裴琛隻配被他踩在腳底下,可就是這樣的人,卻處處壓他一頭。

嫉妒早就讓陸蜚的心理變得扭曲,隻要是能讓裴琛痛苦,無論做什麼他都可以。

“陸蜚,你還真是可悲,一輩子都活在我的陰影下麵。”

裴城憐憫的看向陸蜚,嫉妒會毀了一個人,這句話還真是冇錯。

明明陸蜚家境富裕,家庭美滿,可他卻依舊想不開的去嫉妒裴琛,就因為裴琛憑藉自己的努力,處處壓他一頭。

“你纔可悲,你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憑什麼想要壓我一頭,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陸蜚突然暴起衝向了裴琛,目標卻是他身旁的沐以安。

他早就看出來,裴琛對於身旁的沐以安非同一般,兩人的手一直牽著,並且裴琛還下意識的將沐以安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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