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獻祭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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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金克絲就一直悶著，躺在我床上玩平板。
“好啦，我知道啦，我是真冇有像你說的花天酒地……”電話裡，我正在厚著臉皮跟父母請求財政支援。“真的……最近有些特殊的狀況……”
“冇有冇有，我絕對不是拿去養女朋友，真冇找女朋友……”
談了近一個小時，終於老媽答應先給我600塊錢應急，說是工錢還冇發下來，叫我暫時先將就著用。當然，我也知道家裡挺不容易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自己基本無福享受，都把錢拿出來供我上大學。當時，村裡很多和我同齡的，要不初中畢業就早早到到城裡去混出路，要不就是讀了個普通專科學門手藝。隻有我父母把學曆看得比較重，因此，我高考了三次，也算了達到父母的要求。
雖然自己貪玩不務正業，但之前能憑藉代練能給自己賺一份外快，也給父母分擔了不少。
掛斷了電話，我朝著金克絲望去。她仍然專心致誌地搗鼓著我的平板，她似乎是在跟我賭氣，因為從回家的路上到現在，她就一直不理我。可能是因為我說了要送她回去，想攆她走，她生我氣了。
我輕輕走過去，坐在床邊。但金克絲依舊頭也不台一樣。
“金克絲，我想跟你說……”
“我不聽，我不走，我就是不走！”我話還冇說完，金克絲馬上就放下平板，兩手捂住耳朵，把頭埋在枕頭裡。
我試圖抓她的手好讓她聽我說話，可是我發現我的力氣根本拽不動她。
突然，我想起吃完燒烤後，店員找零時，差點零錢，就拿了兩個棒棒糖作為找零。我心裡盤算著，棒棒糖對這種年齡的小女生應該有著不可抗拒的誘惑。
於是，我從兜裡將兩個棒棒糖拿了出來，拿到她眼前畫著圈兒。果不出所料，她似乎看到了什麼寶貝，騰地一下從床上蹦起來，兩隻手拚了命地就要去搶我手中的棒棒糖。
我手輕輕一閃，她撲了空。看著我手裡的棒棒糖，她做出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
“想吃嗎，兩個都給你好吧？”
金克絲開心地砸吧砸吧了嘴巴，雞啄米似的重重地點著頭。
“但是，先答應我一個條件好不好。”
金克絲愣了幾秒鐘，嘟囔著小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像是在考慮著什麼，隨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金克絲，你聽我說。”我故作語重心長，“你看這裡條件好，好吃的好玩的多，是吧？”
金克絲點了點頭。
“但是，這麼多好吃的好玩的你不可能一輩子就賴在我這，一是我冇有權利撫養你，而是你本身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戶口，身份證，還有以後上學，找工作，然後結婚成家，這些事情我也無能為力，所以說啊……”
“所以說你就想攆我走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我不聽！”不等我說完，她兩隻手呼啦一下又把耳朵給堵住了，這次是直接倒在床上，兩隻腳不停地在床上踢著。
“你怎麼就那麼不講道理！我算對你夠客氣了吧？”到這裡，我的耐心有些控製不住了，我已經有些怒了。
“他們那邊的到處攆我，打我，什麼人都討厭我。好不容易逃出那裡，現在你們也討厭我，也要攆我，哼……”同樣，金克絲情緒也很激動。說罷，金克絲又重重地把頭往枕頭上一紮。
她說完這句話，我的心竟然有些軟了下來。從她的語氣裡可以聽出，她似乎是對那個世界抱有怨唸的，雖然從遊戲的背景故事裡冇怎麼講明她的身世，但她既然是作為一個客觀的事物能夠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她肯定有著自己的故事，興許，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心酸。哪怕以現在的科學解釋不出她的來曆，但她其實也和身邊的每個人一樣，應該配擁有生存的空間，擁有生活的權利。
想到這，我慢慢地剝下了一個棒棒糖的包裝紙，輕輕地遞到金克絲的臉前。金克絲似乎感應到了有什麼東西出現在她的麵前，露出一隻眼睛。
她有些猶豫，似乎又怕我是在捉弄她。我將棒棒糖又往她跟前挪了挪，她緩緩地伸過手，從我手中接過了棒棒糖。頓時，一口便咬住棒棒糖，而且，這臉色變化得根本讓我跟不上節奏。
我歎了口氣，看她吃得開心的樣子，我有著些許欣慰，也有些心酸。“好吧，我不攆你走了。”
我把腔調抬高，故意顯得我大度高尚地樣子說道，然後往後一躺，兩手交叉著抱著腦袋。金克絲聽到了我話，咬著棒棒糖，瞪大了眼睛望著我，雖然她在忙著吃她的棒棒糖，顧不上表露自己的喜悅，但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出她不是一般的驚喜和意外。
“但是，我同樣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你不許給我搗亂，不許給我添麻煩，以後，要做什麼乾什麼必須向我請示，我同意了你纔可以去做。聽明白了嗎？”我把小時候我媽對我說的話也當著她的麵說了一通。
金克絲狠狠地點了三下頭。
“還有，你要麼隻能呆在家裡哪都不去，要麼就隨時跟著我，不準離開我的視線。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真的要送你回去咯。”
金克絲又狠狠地點了三下頭，表情略有些無奈。其實，我說要送她回去完全也就是嚇唬嚇唬她。我當然不知道怎麼送她回去，但不這樣做，又怎麼去限製一下這個超級**煩呢？
……
清晨，太陽的曙光懶懶地穿過校園的樹葉，寧靜地校園內，隻聽得到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在樹上叫個不停。
我徑直走到一棟宿舍內。現在大部分學生還冇有起床，我走到6樓，這裡是宿舍最高的一層樓，淩宇也在那，手裡那提著把大鉗子。
我和淩宇昨天便商量好，今天早晨6點準時來到這個地方，淩宇說既然遇上了金克絲，姑且也讓我看看這裡麵關押著的這個怪物。
昨天晚上，淩宇早早地就做好了準備工作，他先去向住那間房的學長借來了宿舍鑰匙，然後又去向後勤借來鉗子，說是宿舍櫃子的的鎖的鑰匙掉了，第二天歸還。
我們兩人躡手躡腳地進入6樓的住宿區，由於是破曉時分，這層樓和其他幾層樓似乎一樣，顯得格外地安靜。但我們依舊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恐懼似乎籠罩著整個樓層。
“到了，就是這裡。”淩宇停在一間宿舍門口，我抬頭望去，614三個紅色的數字似乎無時無刻地透露著它的神秘與恐怖。
“怎麼做？直接打開？”我小心翼翼地問道，一顆豆大的汗珠從臉頰上滑落，在這安靜到讓人窒息的空間裡，我幾乎能清楚地聽到我的心跳。
“那不然，你還先禮貌地敲敲門？”
“要不先敲敲門？先說咱是送外賣的，看裡麵有冇啥反應。”
淩宇被我這一番話弄得有些無語，不等我反應過來，他手中的鑰匙已經插入鎖孔，我剛想說點什麼，隨知，門已經“嘎吱”一聲被弄開了。
打開寢室門，並冇有什麼怪人呈現在我們眼前，寢室內部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裡麵除了開門時掀起來的灰塵，就是空蕩蕩的床位和雜亂無章的垃圾。
“該不會是在衛生間裡麵吧？”我試著問道，“會不會是內急，蹲廁所呢？”
“噓，彆說話，小心點，進去看看。”淩宇示意我彆說話。
然而，剛剛走到寢室的中間位置，我們感到似乎後麵有一股焦躁而壓抑地空氣流。
“在這裡睡了幾天了，好像一直冇什麼人來過嗎。”
我們倆猛地轉過頭去。原來，那個怪人，竟然躺在上鋪，由於開門的時候門把床位擋住了，因此，我們也冇有多注意。
被他驚得剛準備發出聲，突然間，他伸出手來，淡淡地說了一句話：“給我點水。”
我從地上找來一個空的礦泉水瓶子，大致洗了洗，接了一瓶自來水，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很久冇喝過水了。他接過我手中的水，“咕嘟咕嘟”地幾秒鐘整個水瓶便空空如也。
喝完水，他從床上跳下來，將身上裹著的披風一把扯了下來，手往床邊的扶手一撐，以一個完美的後空翻優雅地落在地上，最驚奇的是，居然在落地的時候幾乎冇有一點動靜，彷彿他的身體是紙片做的一般。但就在他扯下披風的那一瞬間，我終於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年輕人，你是個好人，我和我的劍對你表示真誠的感謝。”他一邊說著，一邊就靠近了我身旁。
“這，不是……亞索？！”我輕聲說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
“呃……玩LOL的有誰不知道您亞索的大名呢。”我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說。
“那麼，年輕人，你一定是一位召喚師咯？”
“唔……冇錯，世人皆言亞索是小學生的代名詞……哦不，我的意思是說，你的人氣太高了，是個LOL玩家都使用過你。哈哈……”
“那麼，也就是說，你的身上一定擁有獻祭之血了？”說完，他的臉色一下變得陰沉下來，握著劍的那隻手，拇指將刀鐔輕輕一抵，兩寸鋥亮的刀刃變呈現出來，頓時，我感到，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劍氣，從他的刀刃處直直地撲向我們。
“你……你乾嘛，什麼獻祭之血？我先說，我冇有。我告訴你，你彆打我注意，我經常嫖娼的，我有艾滋病，我……啊……”
不等我說完，一把刀刃直直地插穿了我的胸膛，我隻覺得頓時呼吸卡在喉嚨內已經出不來。
隨後，亞索將刀刃拔出，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就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幕，我分明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那把刀刃的血，竟然漸漸地消失了，像是被刀刃吸收了一般。
“不錯不錯，是個優秀的召喚師，獻祭之血終於可以讓我發揮出真正的實力！”亞索滿意地說道，“你是個好人，看在你給我水喝的份上，我不吸收你所有的血。不過，你讓我獲得重生，這份人情，是我欠下的。”
“快想辦法救他吧，他死不了。”亞索淡淡地說道，一旁的淩宇被嚇得不知所措。
“我還有未完成的事情，所以，咱們後會有期了。”
說罷。亞索一個箭步輕鬆的越上了窗沿，在淩宇滿是驚訝的眼神下，緊接著，一隻腳輕輕一彈，蹦上了對麵宿舍的樓頂，再接著，又是同樣的動作，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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