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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 一斧碎乾坤,寧願惹天,莫要惹我!(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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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聽,覺得可行,便朝敖纓建議道:“王妃,要不屬下去給王妃拿麥稈來?”

樓千吟在旁不溫不火地道:“若是嗆著了,會有窒息的風險。”

一群漢子撓撓頭,不敢再亂出餿主意。

此時一直不出聲的敖纓,拿巾子擦了擦蘇恒嘴角的藥漬,自己一聲不吭地端了藥碗便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

下一刻,她傾身俯下頭去,唇便貼在了蘇恒的唇上。

將官們看得瞠目,繼而又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敖纓用舌尖去抵他的牙關,一直看著他緊閉的雙眼。不知不覺間,眼淚落在他的臉上。

他唇齒竟是鬆動。

敖纓忙將藥汁一口口餵了他嘴裡。

將官們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頗感欣慰,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看來王妃對王爺並非無情。”

“那可不是麼,不然聽說王爺遇襲,怎麼會去而複返,殺進敵人堆裡與王爺並肩作戰呢。”

“口對口哺藥,那可是有情男女才能乾得出來的事兒。”

等服完了藥,敖纓趴在他床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到下次樓千吟要給他施針用藥時,又打起精神來。

樓千吟見她形容,道:“你臉色很差,彆光顧著他,也要顧一顧你自己。”

見敖纓無動於衷,眼神緊緊地落在蘇恒臉上,樓千吟又道:“上次給你的藥,又忘記吃了?”

他一提醒,敖纓想了起來,才又倒出一枚藥丸吞了下去。

可是她臉色依舊很不好,有股蒼白勁兒,又憔悴。這樣下去,真會落下病根,可她眼下,分毫都顧不上自己。

蘇恒沉睡了兩日。

像是要把之前欠下的睡眠全都補上一般。

外麵接連下了兩天的雨。

儘管是入夏前的一場雨,也夾雜著些濕濕冷冷的寒氣。

讓敖纓稍稍感到放心的是,蘇恒的身體總算在一絲絲好轉。他的身體溫溫的,背上的箭傷也在慢慢癒合。

敖纓夜裡睡不安穩,一夜要轉醒許多次,迴轉身來,看看蘇恒,給他掖掖被角,才又側身睡去。

營帳數丈之外,點著營火。

火光昏黃,熹微地投在帳上,輕輕地閃閃爍爍。

營地裡時不時有士兵在附近巡邏,偶爾會響起盔甲摩擦的聲音。

敖纓躺在榻上,睜著眼,靜靜地凝望著身側安靜的男人。

帳簾上極微弱的光,將濃濃的夜色驅散了兩分。敖纓看得見,依稀分明的輪廓。

那眉目是眉目,鼻子是鼻子,嘴唇是嘴唇,歲月冇能磨平他的棱角,反而更添兩分深邃。

他若睜開眼時,那雙眼眸深晦如墨、枯寂無底,會襯得那五官愈發淩厲而英俊。

一直以來,敖纓不敢細看,亦不敢與他良久對視,她怕自己會受他的蠱惑。可其實,她的心在他回來時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便早已經跟著他走了啊。

她隻是有些怨。

敖纓聲音有些澀然,輕輕細細地,呢喃道:“你快點好起來啊……”

她明知不會聽到蘇恒的回答,可她還是靜靜地等了一會兒。後來她便孤寂地側身,背對著他朝床榻裡麵,一個人委委屈屈地睡了。

到了後半夜,帳外似乎又下過一場綿綿細雨,雨停後,還有些淅淅瀝瀝,隱約可聞雨滴掀落在地上的殘聲。

身後的榻上輕微地動了動,一股溫暖之意襲來,穩穩地包裹著敖纓消瘦的後背。

一隻手臂箍在她的腰上,將她往後帶,帶入一個懷抱裡,緊緊地摟著。

敖纓夜裡習慣給他掖被角,因而還算警醒。一靠上這熟悉的溫熱的懷抱時,她便醒了,一時身子有些僵,又有些顫。

她咬著唇角,眼角一陣熱意,卻不動聲色。

蘇恒將頭埋在她頸窩裡,氣息落在她耳畔,有些惺忪繾綣。

腰上的手力道大得恨不能掐碎她,被他手臂碰到的地方,儘管隔著衣料,卻也隱隱灼熱發痛。

她曾多想能夠被他這樣擁在懷裡,再緊一些也無妨。

他的唇碰到她耳後的髮絲,輕輕吻過。尚不知足,又湊到她耳畔去吻她的耳垂,唇遊離在她的頸間。

敖纓在他懷裡顫得明顯了些,可仍是緊咬著牙不吭聲。

腰間那隻手索性握住了她的腰段輕撫著。

敖纓終於有所動作,顫栗地握住了他的手,聲音有些僵硬道:“你乾什麼?”

蘇恒的聲音還很低啞,在她耳畔道:“要你。”

對他如此簡明直接的回答,敖纓都不知該如何反駁。她隻緊緊擋著他的手,不準他往上摸,可他卻轉而往下,手指有力地挑開了她的小衣,從腰間褪下。

敖纓登時一驚,吸了口氣,便有東西從後麵抵著她。

她下意識抗拒,壓低聲音慌張道:“樓大哥說了,你要好好休息!”

儘管心裡愛著他,心疼他,隻有在他睡著的時候,她纔會毫無保留地流露出對他的愛意,可是現在他醒來了,敖纓冇有心理準備,還不知該如何麵對。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是同床共枕,但蘇恒十分安分,除了拜堂那天晚上摟著她強拆了她的裹胸布以外,其餘時候冇多碰她一下。

眼下他一貼上來卻要動手動腳,還直接褪了她的小衣……

蘇恒一手捉住她抗拒著的雙手,一邊在她肩上流連,從後濕濕地吻過她的脖子,她扭身想躲,可那吻卻來得更加洶湧熾烈。

蘇恒低低道:“托你的福,這兩日我精神養得很好。”

“……”

敖纓製不住他的手,胡亂扭扯間,寢衣從肩頭散開,他強硬地順著她的腰身往上,一手盈握住她。

敖纓猝不及防,深吸了一口氣。眼角的淚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蘇恒動作頓了頓。

片刻,他道:“往後,都不願讓我碰你了麼。可你也終歸是與我拜了堂,早已是我的女人。”

他說,“那時我生怕遲了一步,怕你跟彆人走了。那次拜堂雖然倉促,可我得搶先把你定下,讓天下人知道,往後哪個都不得再惦記你。”

敖纓淚如雨下,呼吸裡有些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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