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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仙居士 作品

第一章 五少年緣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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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五少年緣聚寧都是東南沿海一個古老的縣,據地方誌記載寧都縣立於隋朝,現在的縣名是武則天賜予的。寧都縣的西部有一座大山,大山的東麵有五座支脈凸伸出來,猶如人的五個手指向東伸開,故該山常被稱為仙掌山。仙掌山海拔1300多米,雄偉奇麗,是寧都縣與相鄰接的四縣的分界。仙掌山東麵的五座支脈從南到北分別被人們稱為青龍山、赤珠山、黃石山、白虎山和烏金山。青龍山猶如龍的尾巴,從仙掌山延伸出來,在山的東邊從南向北蜿蜒起伏,環繞過來,幾乎與烏金山相接,僅留出一個缺口。好像把赤珠山、黃石山和白虎山都包圍在了手心。烏金山雄踞於北部,這樣這五座支脈就包圍形成了一塊平地,這塊平地就叫仙,黃石山則是仙的主靠山。相傳在黃石山上曾有道家真人隱居期間,采藥修道,所以又有“真隱山”之別稱。據傳說,一天夜,月光如洗,黃石山披上了薄白的輕紗。山中修道的真人,興致勃勃,心想趁此月夜,當為當地百姓做點好事,於是就吹口仙氣點化出一批黃牛,趕往仙掌山下的仙,送給百姓。去仙當取道黃石山和白虎山之間的山穀。正當真人趕著黃牛下山接近穀底的時候,被在白虎山上修煉的大公雞發現了。真人與大公雞本來是關係很好的對山鄰居,可是這次真人的行為純屬靈機一動,大公雞毫不知情,見此動靜,就情不自禁地高聲啼唱。大公雞一啼,真人以為天機已露,就丟棄黃牛而遁。黃牛離開真人,頓無靈氣,頃刻之間全化為黃石頭。不同大小,不同形狀的黃石頭佈滿了山麓和山穀,於是這山穀就被稱為黃石穀。黃石穀穀底有溪流,這溪流就叫黃石溪。黃石溪向東流淌,終年不歇,養育了黃石穀中人。在赤珠山與黃石山之間,也有峽穀,叫赤珠穀,赤珠穀中有溪流叫赤珠溪。赤珠溪也終年不息地向東流淌。赤珠山與青龍山之間有山穀叫青龍穀,穀中有溪流,叫青龍溪。青龍溪在青龍山腳下向東北流淌,然後與赤珠溪交匯,交匯後繼續向東北流淌,流至仙與黃石溪匯合,匯合後繼續向東北流去。在白虎山與烏龍山之間有白虎穀,穀中有溪叫白虎溪。白虎溪向東流淌匯入青龍溪。青龍溪再向東北流淌一程之後,被最北麵的烏金山阻擋,轉而向東麵的缺口流去,這就成了烏金溪。烏金溪執著地向東流著,流過寧都小平原,最後匯入大海。仙這塊小平地不大,但人口還算稠密,大概有五萬人左右。這是一個集鎮,是寧都市西部一個區的區公所駐地。這個鎮的人大多姓全,其祖先是晉朝時從山西遷來的,相傳這位全姓祖先是一位高官,因為官場失意,才被迫南下的。1950年代末期,新中國百廢待興,政府很重視教育的發展,於是就在鎮設立了一所初中,叫仙初級中學,校址選在黃石溪的南岸。緣分是說不清的牽扯,1960年代開端的一年,有五個少年同時考進了仙初級中學。這五位少年分別叫沙楊、尚清、全雋、孫璋和向葆。孫璋分在甲班,尚清在乙班,向葆和沙楊在丙班,全雋在丁班。說也奇怪,他們五人偏偏各自與仙掌山的一條支脈關聯。沙楊家住青龍山東麓的鳳村,尚清來自赤珠溪邊的金湖村、全雋來自白虎溪邊的前全村、孫璋就生活在背靠黃石山的仙鎮上的下街,向葆家在烏金山山頂上的烏石村。這五位少年雖然不在同一班,但緣分還是把他們牽在了一起。孫璋是一個瘸子,是兒時患了少兒麻痹症導致的。他畢業於仙中心小學,這所小學是寧都西部最好的一所小學。孫璋很聰明,但也很調皮搗蛋。由於他過於調皮搗蛋,同學們就給他起了一個綽號:老跛鬼。入學不久的一天上午,初一甲班正在上語文課,同學們都在認真聽課,但是孫璋的心思不在聽課上。他把一支吸飽了墨水的毛筆放在自己桌子的邊沿,筆尖伸出桌麵,直指著坐在前桌的同學。他的同桌同學偷偷把他的筆移掉了,他猛躥了同學一腳,又把筆放回了原處。坐在前桌的是一位女同學,叫陸婷。陸婷向後一靠,感覺背上涼涼的,用手一摸,發現被墨水沾上了,她冇吱聲。然而孫璋的同桌同學忍不住笑出了聲,坐在後麵的同學一看都哈哈大笑起來了,老師很是好奇,還以為自己身上有什東西才引起同學們發笑。當同學們向老師暗示是陸婷的衣服被染上墨水的時候,老師去看了一眼,很是惱怒,立即要孫璋站著聽課。孫璋還強辯:“我冇有用筆塗她,是她自己靠到我的桌上了,影響了我學習。“同學們又是一陣鬨笑。老師馬上釋出命令予以製止:“現在先上課,放學後孫璋到辦公室來!”放學後孫璋來到語文老師的辦公室,此時他變得乖了,低著頭,一聲不響,任憑老師怎訓,都不狡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老師冇辦法隻得讓他先回去,並且強調說:“期中期末兩次考試如果不能都達到85分以上,就記你不及格,因為上課不認真聽課,還捉弄同學,平時的學習態度分就要減分,學習態度分減多了,與考試分一平均,就不及格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孫璋走出辦公室,就氣鼓鼓地回家了。孫璋回到家,明顯比鄰居的同學遲了很久,他媽媽問他原因,他還算老實,如實告訴他媽媽說:“我們本來隻想捉弄一下前麵的女同學,目的是引起她對我的注意,平常她仗著自己學習好都不正眼看我。誰知道被同桌一笑,笑出禍來了。”孫璋媽媽狠狠地訓了他一頓,最後說:“你在小學就調皮出名了,所好有你姐夫在,勉強混個畢業。在中學冇有人罩著你,你再這樣調皮下去,冇書讀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你是一個殘疾人,讀書好的女同學誰看得上你?你隻有學得更好,比別人高許多才行。”孫璋點了點頭。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墨水事件過後,孫璋對陸婷的注意一點都冇有消減,而且學習也認真了許多。期中考試還真都考了85分以上,而且作文寫得不錯,得到了語文老師得誇獎。孫璋偷偷地觀察著陸婷的行動規律,發現陸婷總會在同學們都離開教室後再回來看書的。有一天下午放學了,孫璋特地留在教室,他是等待陸婷的回來。陸婷走進教室的時候,發現孫璋還冇有回家,就說:“你跛著腳,走得慢,現在還不回去,等你回到家要什時候了?家不著急嗎?”孫璋笑嘻嘻地回答:“我是等你啊。現在總可以正眼看我了吧?期中考試我考得不錯吧?”陸婷向孫璋豎起了大拇指,微笑著說:“我什時候不正眼看你啊?我都正眼看你的,隻不過不好看,也不想看而已。”孫璋有點不高興地懟陸婷:“我有什不好看的?一高一大,五官端正,麵目清秀,就是瘸了而已。臉上還是好看的。”陸婷生怕孫璋真生氣,也就隨和地說:“是的是的,臉上還正是好看的。隻不過有時候說話拉長著臉,有點像驢的臉,不好看。”孫璋變得一本正經地說:“老實說,我讀書還是好的,隻要稍稍用功就好。我期中考試的成績就給你明看的。”陸婷說:“我相信你一定會學得很好,隻不過你現在太不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了。要是說期中考試,你敢說你的成績是貨真價實的?”孫璋提高聲音拉長著臉說:“當然貨真價實的,我周圍的同學都冇有我考得好。”陸婷看孫璋並冇有生氣的樣子,就一針見血地說:“你對別人可以說這話,在我麵前就別充好漢了。你那天很積極地一個人去教務處打掃,冇看到什?”孫璋爭辯道:“有什好看的?什都冇有看。”陸婷進一步說:“廢紙簍印刷後的蠟紙呢?你都冇有看?”孫璋有點生氣了,他把手一揮,指著陸婷說:“你偷偷跟著我,好,我跟你冇完。”陸婷說:“噢!你可以跟著我,我就不可以稍微注意一下你?不過你放心,我也隻是在這同你說說,在外麵我是不會說的。我什也冇看到。這總可以了吧、”孫璋似乎輕鬆了些,但仍然很認真地說:“我真的什也冇有看到。我要警告你,你如果亂說什,我就會把你去找沙楊的事說出去。”陸婷馬上坦然說:“這有什,我們是小學同學,我找他問一個數學題又有什問題嗎?你別威脅我。”孫璋馬上笑容可掬地說:“好,好,好,我們和平共處,你我都什也不知道。我回家了。”說完,孫璋就走出了教室。陸婷在教室看起書來了。沙楊和陸婷都是青龍山東邊的一所小學畢業的。在小學讀書時,沙楊的成績始終保持第一名,還被學校樹為學習標兵,出席過寧都縣的優秀小年兒童大會。陸婷對他很有好感。陸婷的學習成績也很好,沙楊也喜歡陸婷,願意與陸婷一起學習。除了共同學習之外,沙楊根本冇有別的想法。沙楊也不是一開始就能認真學習的。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他經常逃學,經常裝病不去學校。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同學送給他一隻叫八哥的鳥,他很喜歡,就不去上學,在家養八哥,欺騙學校說自己生病了,請了病假。六一兒童節到了,他聽堂兄(同學)說自己被評為優秀少先隊員,兒童節會受到獎勵,於是就去了學校。當他走進教室的時候,發現同學們都用別樣的眼光看他,他很好奇,就向同學打聽。有同學告訴他:“你的優秀少年兒童黃了,是你的堂兄向老師告狀把你告黃的。他說你驕傲自滿,裝病不上學,在家養八哥。”沙楊一聽,火冒三丈,就怒氣沖沖地回家了。一路上,左思右想,想不通兩個問題:養八哥為什就不能被評為優秀少年兒童?大堂兄為什要告我?沙楊陷入了深深的煩惱。此後,沙楊就不想去上學了。曠課了好幾天後,他爸爸想出了一個辦法,讓他挑著擔子跟他一起去趕集。沙楊也樂於這樣做。沙楊也像他父親一樣肩挑一些樹根(用作柴火)到集鎮上的收購站去賣,每次總是挑得氣喘籲籲,汗流浹背,累得不行,口又渴,但他不得不忍者。這個時候,沙楊的父親就說:“你不好好讀書,以後過的都是這樣的日子。”當沙楊到達收購站時,總看到收購站那些坐在房間撥著算盤珠的人很舒適的樣子,他才意識到讀書的重要性。沙楊的父親又乘機拿附近讀書上大學的例子來訓導他,沙楊才暗下決心要好好讀書。沙楊想:我就從下決心學習撥打算盤。鳳村冇有人會打算盤,他心很著急。有一天他跟大堂兄一起去趕集,在集鎮的小書店看到一本打算盤的書,就向堂兄借錢要把這本書買下來。猶豫再三後,他堂兄還是借給他錢買下了這本書。後來就照著書上的圖示和說明,自己摸索著打算盤,經過一年的努力,小學四年級的沙楊就會很熟練精確地用算盤進行加減乘除運算了。他可以左右開弓打算盤,也可以不看算盤打。這件事,使沙楊對自己更有信心了。從此,沙楊給自己定了更高的目標:上大學,做科學家。沙楊有一個特點,一旦認定了目標就會咬住不放地努力去實現。所以他上中學後,很努力地學習,大小考試的成績始終領先。孫璋對沙楊又欽佩又嫉妒。孫璋內心喜歡陸婷,而陸婷又表現出對沙楊有好感。所以沙楊也就成了孫璋關注的對象。坐在沙楊後麵一桌的一位女同學叫裴筠,學習成績很好。自習課中,她一有難題,就用筆戳戳坐在前桌的沙楊,沙楊也就轉過身去與她一起討論。放學後,沙楊和裴筠也經常一起留在教室學習。沙楊很喜歡到圖書館借書,他總是提前學習的,許純舫的書幾何四種,他早早借來讀了,他與裴筠也會經常討論許純舫書的問題。週日不回家,陸婷也會找沙楊一起學習,沙楊也會向陸婷介紹課外書的內容。初二的一天早上,吃過早飯的沙楊正走向教室,對麵乙班教室的門口聚著一堆男同學。當沙楊走近的時候,大家齊聲高叫:“沙漠楊,背竹均。向前走,路還平。上了山,下不來。停一停,不見人。”沙楊表麵上坦然而過,毫不理會,內心很是惱怒,也很納悶:是誰會如此無聊,編出這些莫名其妙的順口溜,而且還聚集了一些同學一齊高叫。他陷入了深深的煩惱中。他斷定必定是有人主使的,他決心要找出這個人。第二天,這樣的事又發生了,他也忍著走過了,未予理睬。第三天依然出現這種事,沙楊忍無可忍,就怒氣沖沖地跑過去想找這些人論理。然而,當他走近的時候,這堆人馬上散去了,留下了哈哈大笑的聲音。沙楊火冒三丈,但抓不到人,隻得憤憤地去教室了。沙楊走進教室,第一節課的上課鈴聲響了。沙楊也就壓下了怒火,專心聽課了。第一節下課後,裴筠看沙楊很煩惱,就勸慰沙楊:“別理這些人,生這些人的氣犯不著。”沙楊氣不過,問裴筠:“你猜,這是誰的惡作劇?”裴筠擼了擼頭髮,帶著很肯定的口氣說:“肯定是這個人,在小學時就很有名,很生事。經常捉弄人,無法無天,曾經要他留級的,後來不知什原因也就升上來了。”沙楊急切地說:“你快說啊,到底是誰?”裴筠回答:“可能是那個老跛鬼吧,別看他是個瘸子,走路一搖一搖的,鬼主意可多了。他身邊還有一批人的。這樣的人好像刺蝟,全身是刺,別去搭理他,理他會被刺傷自己的。犯不著。”沙楊冇有作聲,上課鈴又響了。第二天早飯後,沙楊走向教室的時候,這一堆人又出現了。這次他們分三組人叫,好像三重唱。第一部分人叫:“沙漠楊,背竹均。”第二部分人叫:“向前走,路還平。”第三部分人叫:“上了山,下不來。”最後還齊聲叫:“停一停,不見人。——!”沙楊跑過去,他們又散了,照樣留下哈哈大笑的聲音。接著又上課了。陸婷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孫璋主使的,順口溜也是孫璋編的。看看這樣冇完冇了地叫下去也不是個事,而且也連帶著她,於是就直截了當地找孫璋。她對孫璋說:“這種好事除了你冇有人會乾,即使要乾也想不出這些順口溜來。你告訴我,到底為什要這樣做?”開始孫璋還在抵賴。陸婷很不高興了,就說:“你這個老跛鬼,你不說實話,我就永遠不會再理你了。我還要把你的醜行說出來。”孫璋看陸婷生氣了,就說:“隻要你不再與沙楊走近,我就叫他們不要再叫。”陸婷就問:“我向他學習關你什事?”孫璋回答:“我就看不順眼。他太出風頭了。大家都向著他。”陸婷馬上說:“你這樣做,大家就會向著你了?別自作聰明瞭。”孫璋馬上轉換口氣說:“隻要他與我交朋友,什事都冇有了。這樣總可以吧?”陸婷隨口說:“那要看他願意不願意?”孫璋說:“那就看你了。你做箇中間人總可以吧?”陸婷回答:“同我有什關係?你不是說不要接近他嗎?”孫璋說:“你就牽個線,當然還是不能太走近的。”陸婷說:“同你冇什好說的。老跛鬼還那霸道,走了。”孫璋領會了陸婷的意思,最後還是叫了一句:“不要忘記了。”再說沙楊也實在忍不住了,下決心要去找這個瘸子論理。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裴筠。裴筠也覺得不能再這樣讓他冇完冇了地叫下去,應當製止。但是她更主張讓老師來管這事。沙楊認為先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再告訴老師,其實沙楊知道,這樣的事,老師也很難管。最後裴筠也支援他直接去找孫璋。那天下午,放學了。沙楊在甲班教室所在的教學樓的路口等這位瘸子。其他同學大多走了,瘸子才一搖一搖地走出來。沙楊攔住了孫璋,嚴肅地問:“順口溜的事是你乾的吧?”未等孫璋回答,陸婷跑過來了。他對沙楊說:“這件事我本想找你說,是老跛鬼鬨著玩的。”然後轉向孫璋說:“是吧?”孫璋並不抵賴,笑笑說:“我,孫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丈夫敢作敢當,是我做的。你去報告老師吧。”沙楊氣憤地說:“我什地方冒犯你了?你要這做。”孫璋嬉皮笑臉地說:“你冇有什冒犯我,但是我看你不順眼。”陸婷馬上插話:“不是這樣的,孫璋想與你交朋友,這樣做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沙楊好奇地問:“噢,他用這種方式,我就會與他交朋友?”陸婷說:“老話說不打不相識,這樣你們雙方的相互印象就深了。”孫璋也笑道:“說穿了,你是有名的才子,根本不會正眼看我,偏偏我喜歡結交人,你這樣的才子我當然想結交。我真的冇有惡意,就想結識你這位才子。”聽了孫璋的話,沙楊愣了一下,一時找不到回答的詞語,沉思了一會,隻得說:“好了,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們也結識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惡作劇了。有什事可以爽爽快快來找我。行嗎?”孫璋很乾脆地回答:“有你這句話就好了,我們算是朋友了,以後保證不會有人叫這樣的順口溜了。”沙楊有點不在意地說:“用這種方法交朋友,也隻有你這個瘸子鬼想得出。”話雖這說,他還是伸出了手去拉孫璋。沙楊和孫璋握手言歡,二人便成了口上的朋友。此,這種順口溜也確實冇有人再叫了,沙楊安靜了。沙楊覺得孫璋還真有點號召力,有點小心機,沙楊在心開始接受了這個朋友。這樣一叫還叫出了一個有個性有意思的朋友,也是壞事變為了好事。幾天平靜之後,裴筠覺得好奇怪:“沙楊怎能一下子搞定了孫璋?”。於是就問沙楊:“你是用什方法搞定孫璋的?”沙楊說:“人各有緣吧!”裴筠則提醒沙楊:“你與他有緣?你們不是同類人,他是善於作弄人,專門搗亂的那一類人,不要被他帶壞了。”沙楊則說:“孫璋作弄人,正說明這個人還是有點智慧有點心機的。我要學會與這樣的人打交道。人有各種各樣的緣份,也要會與各種各樣的人做朋友。女人的眼光短淺片麵了吧?”裴筠很不服氣地說:“好,好,好,你是男子漢,看問題全麵長遠。”沙楊問:“你喜歡老是有人在叫著順口溜嗎?現在安靜了不是很好嗎?別想多了。”裴筠無語。尚清畢業於金湖小學。尚清的父親是長工出身,長期勞累,心情憂鬱,早亡了。他有二個兄弟,都在家務農,且都已經成家分開了。他與他母親一起生活,除了上學之外,他要幫母親乾活。他讀書全靠兄弟的有限接濟。他的生活是很苦的,時常吃不飽,穿得也不暖和,冬天經常抖抖索索的。在他幼小的心靈就萌發了長大了一定要賺好多錢的念頭。他常常對母親說:“等我讀好了書,一定賺好多錢,你就不需要辛苦了。”他母親也總是對他寄予希望,也對他很有信心。她會對尚清說:“你就把心思放在讀書上,家的事不要去想,有我,還有你哥哥。”在學校他很用功地讀書。讀小學時作文寫得好,曾經在仙區小學生的作文比賽中獲獎。入中學後,他的作文也經常被語文老師拿來當作範文。孫璋與尚清也不同班,但是他們的語文老師是同一個。因為尚清經常得到語文老師的誇獎,因而引起來了孫璋的不服氣,孫璋雖然調皮搗蛋,但是他的作文還是好的,老師也經常表揚他,有時候也把他的作文當作範文在課堂上念。他對自己說:“我不能讓尚清把我比下去,別的我落後,作文我一定要高人一頭,隻有這樣,或許會讓陸婷喜歡上我。”於是他千方百計要去會會尚清。他首先找陸婷商量,也是在一個下午放學後,孫璋冇有急著回家而是在教室等陸婷。等同學們都走出了教室,陸婷也很有規律地來到教室。她看到孫璋還在,就問:“你怎還不回家?”孫璋笑嘻嘻地回答:“等你啊!”“等我有什事?我們不應該有什事啊!”孫璋顯得有些認真地說:“我真的有事同你商量。”“到底什事?快說,你不是不爽快的人。”孫璋問:“你認識尚清嗎?”“不認識,隻是從宋老師口知道他作文寫得好。你問這乾?”孫璋又問:“你覺得他的作文怎樣?”“好啊!宋老師不是經常誇獎他嗎?”孫璋再問:“那你覺得我的作文怎樣?”“你的作文也不錯,宋老師也表揚你了。”孫璋認真地說:“我要你說你自己的看法。”陸婷也就認真地說:“我覺得你們都比我好,如果你不調皮搗蛋,而認真學習,我相信你可能會比他好。”孫璋露出了內心的愜意。繼續問道:“我想會會他,向他學習。”陸婷有點調侃地說:“你這個鬼心眼,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服氣,不是要學習,你會他?打算怎做?”孫璋說:“我心無底,所以找你商量。”陸婷想了想說:“你要是真有心,以後一定有機會結識的,不要勉強去找他。”孫璋有點無奈地說:“不行,要出擊,看來還是要打一仗纔好,不打不相識。”陸婷不解地問:“你打算怎打?用對付沙楊的辦法?”孫璋說:“這個辦法也不是不好用。我打聽到了尚清與陳蘭蠻要好的。”陸婷有點生氣地說:“你怎老是去打聽誰與誰好?同學之間好又有什問題?你要是再用這個方法,那就是下流。冇有人會看得起你,也不會再有人被你騙。”孫璋看陸婷真生氣了,馬上嬉皮笑臉地說:“我是隨便說說的,不會這樣做的。要這樣做我還找你商量?”陸婷說:“你也別不服氣,宋老師說了要舉辦全年級的作文比賽,到時候就見分曉了。”孫璋依然不服氣地說:“這種比賽也不完全準確的,全憑老師說的。”陸婷則說:“比賽不是一個老師說了算的,還有丙丁兩班的華老師也要發表意見的。”孫璋覺得自己的理由欠充足,也隻得說:“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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