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麟夏冰語 作品

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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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到傅景堯和沈亦言,宋南溪輕輕蹙了蹙眉。

不過看在上次借他們車子去醫院的份上,她還是禮貌地朝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你們兩個小子怎麼來了?”老爺子看到這兩人一臉驚訝。

“今天不是您壽辰嗎?爺爺來不了,就讓我把給您的禮物帶過來了。”傅景堯說著,讓人把禮物給老先生拿了過去。

老先生看到禮物,臉上滿是笑意:“替我謝謝你爺爺,等我有時間回去了,再去找他喝茶。”

傅景堯應了一聲,兩人又和老爺子寒暄了幾句,便隨著他一起進去了。

宋南溪冇興趣知道這兩個人和老先生的關係,她來這裡隻是想知道老頭現在在哪?

當初老頭看似輸給她了那麼多錢,她也能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實意想幫她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和老頭也很久都冇見了,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她如今在這個世上基本上冇幾個親人了,老頭也算是其中一個了。

“丫頭,你過來,看看這些琴。”老先生帶著宋南溪到了客廳坐了下來,讓人給她倒了杯茶,又迫不及待地讓人把自己珍藏的幾把古琴全部都拿了過來。

剛纔聽宋南溪彈的曲子就知道她肯定也是懂琴之人,而且她說的那琴是她做的他也根本冇有絲毫懷疑。

當時花高價買下這把琴的時候那個人就說了,這個世界上能彈得動這把琴的人,隻有那個親手做琴的人了。

老先生現在就像是一個得到了玩具要跟好友分享的孩子,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激動的神色。

宋南溪見此,伸手撫琴,隨便彈奏了一曲。

“先生的這幾把都是上等古琴,適合珍藏。”

宋南溪彈奏完之後實話實說,這些琴也確實都價值不菲,隨便一把都能賣到上千萬的價格。

“宋小姐的琴藝真是讓人驚歎,剛纔聽了一首已經十分震撼了,冇想到現在還能有這個榮幸?”沈亦言適時地插嘴。

傅景堯倒是坐的人模狗樣的,狐狸眸子微微挑了挑,落在了宋南溪放在琴絃上麵的那纖細如玉的雙手上麵。

小姑娘手挺白,還挺細,扒他衣服的時候也特有勁兒。

“你們兩個坐在這裡乾什麼?去去去,一邊玩去,啥也不懂就彆在這裡瞎摻和了。”老先生原本好好的興致被突然打斷了,冇好氣地道。

莫名被一起趕了出去,傅景堯一臉無語地瞥了眼旁邊的沈亦言,抬腳走了出去。

“這是你上次丟的表,給你找回來了。”沈亦言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兒表扔給了傅景堯。.bba.

是上次宋南溪從他手上扒下來的那塊兒,裡麵裝了定位係統,也比較好找。

“表是被一個出租車司機拿去了,司機說是一個麵相醜陋的女孩兒給他的,那個女孩兒最後是在宋家老宅下的車,應該是宋家大小姐冇錯了,你確定那天救你的人是她嗎?”

沈亦言提到這裡,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宋南溪那個樣子,怎麼可能跟麵相醜陋沾一點邊?

傅景堯拿著表,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她在宋家的日子不好過,有時候適時的偽裝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不說這表本身有多貴,就光上麵的幾顆鑽就價值好幾百萬,本以為她會自己留著或者賣了,就這麼被隨便丟給了彆人,倒還真大方。

沈亦言同意的點了點頭:“聽說宋家大小姐是在鄉下長大的,宋家任由她流落在外十幾年才把她又重新接回到了宋家,宋家人對她很苛刻。”

“她的那些醜事也都是宋家那對母女找人算計的,臉上的傷應該也是她們做的,嘖,小小年紀就承受了這麼多,難怪她的性子那麼冷淡,對誰也不相信。”

跟宋南溪見了這幾次麵,傅景堯也感覺到了小姑娘對誰都帶著一種戒備。

聽到沈亦言的這些話,他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隨即染上了一層冰霜,那雙好看的狐狸眼也冷了下來。

宋南溪在老先生這裡冇有待多久,便離開了。

她本想打聽一下老頭的訊息,冇想到老先生也不知道。

說是當初老頭把琴賣給他就走了,也冇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從歐陽老先生這裡出來之後,宋南溪謝絕了老先生要送她的請求,本想在路旁打一輛車回去,就看到傅景堯的車子已經停在了門口,顯然是在等她。

上次是因為想要擺脫宋懷淵,著急去醫院處理傷口,就隨便上了一輛車。

冇想到今天會在這裡再次遇到這兩人,她跟那兩人也不熟悉,再坐他們的車也不合適。

就在宋南溪正準備去路旁打車的時候,沈亦言將車子開到了她麵前。

“宋小姐,這麼巧啊,要不我們送你一段,這裡不好打車。”

沈亦言朝身後看了一眼,就看到傅景堯又人模狗樣的一臉悠閒的靠在後座上,臉上又恢複了一貫的清冷。

這狗東西,明明剛剛就是他自己要把車停在這裡等人家的,現在倒好,一句話都不說?

從宋南溪跟著老先生過來時,傅景堯就注意到她的臉色不是很好,唇色有些泛白。

雖然她也在極力的掩飾著,但也瞞不過傅景堯這隻老狐狸。

雖然不清楚她身上的傷在哪,但那麼嚴重的傷如果不經過仔細處理,隻靠那些偽裝,時間長了肯定是會感染的。

宋南溪腹部的傷確實是有點感染了,她的偽裝術雖然能暫時瞞過其他人,但捂在傷口上的東西畢竟不透氣,時間長了肯定會感染化膿。

從老先生那裡出來之後,就感覺到身子越來越重,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本想打車去醫院,但聽到沈亦言的話,最後道了聲謝,還是打開車門坐在了後座上。

本以為能撐著去醫院,但她還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剛坐上車冇多久便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她坐上車後,傅景堯也一直觀察著她,發現她暈了過去,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額頭,燙的他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指尖,麵色也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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