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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阿甘 作品

第267章 他最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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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禮禮聞言,想了好一陣子,才笑出聲來。

陸錚皺著眉,問她笑什麼。

“原來是這樣。”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得找何景槐取取經。”

“什麼意思?”

崔禮禮想說他前世就是娶了鐘離婭婭。可又怕他知道了,懷疑自己前些日子是在吃醋,便忍住冇有說話,隻一味笑著。

想不出他前世發現此事之後,得活成什麼樣子。

崔禮禮壓住笑意,唇角仍然不受控製地向上翹著:“高慧兒說她總纏著你呢。”

陸錚看她說得輕巧,心中似乎真冇有芥蒂,有些煩悶地道:“她視我為敵,凡是我身邊的女人,她都想得手。”

崔禮禮想笑,卻覺得這話不好笑。

凡是他身邊的女人......都......

唇邊笑意未減,隻是硬生生轉了話題:“寧內官可審了?”

陸錚點點頭:“他以前是個麵首,三十八年前爬上太後的床,太後為他生下一個女兒,也是他帶出宮去養大,尋了一個姑侄的身份,才被封為清平縣主。

聖人知曉此事,多次想要殺他,都被太後阻攔。長公主和親時,太後想著送他一同前往諶離,避開殺身之禍,可又擔心他麪皮長得好,去了諶離會與長公主雙宿雙棲。乾脆就給他施了宮刑。”

崔禮禮一聽,覺得太後這心計這手段甚是駭人。

“長公主帶他去了諶離幾年,兩人確實有了情,長公主在諶離過得清苦,開始做起底耶散的生意,芮國遼闊,她要有自己人,便悄悄遣送他回芮國來替她販賣底耶散。”

“想不到這次抓到了長公主的心腹。”

陸錚聞言搖搖頭:“天家之人,哪有心腹?都是控製。長公主怕他回來後不受控製,先給他下了藥,使其對底耶散上了癮。”

竟然是這樣!

長公主雖不是太後所生,手段卻與太後並無二致。

可見天家之人冇有什麼情愛。

“這樣就說得通了。”崔禮禮想著縣主的死狀,“聖人必然不會容忍縣主活在人間的。”

窗外一陣“嘎嘎”聲。

長著綠毛頭的野鴨子成群地遊了過來。

岸上還有一個男人佇立等候的身影。

“寧內官的事,我說完了。”他看看她,想說什麼,卻忍住冇有說出口,隻理了理袖子:“我走了。”

崔禮禮眉頭不自然地蹙在一起:“你去哪兒?”

“我去給你買‘蝦仁’!”話裡帶著淡淡的嘲諷。

什麼蝦仁?

哦,對了。昨日,她說扈如心求人得人,他就問自己求的是哪個“仁”。

她答說“蝦仁”。

陸錚走到窗邊,瞥到岸上那一抹深藍色的身影,心知是何景槐還在候著崔禮禮。

即便親耳聽到過她拒絕何景槐,可他更清楚,何景槐是男人,男人對於得不到的人,不會被一句拒絕而攔住了腳步。更何況他還有聖人的撮合。

陸錚一抬手,將她拉過來抵在窗桓上,低頭狠狠壓住她的唇。

崔禮禮抵抗不住這樣的熱烈,和過去完全不同的陸錚。

帶著侵略性、霸道的陸錚。

她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手不知所措地抵在他心口。

他豈能遂了她的心意?

低頭啃咬著她那兩片紅豔豔的唇,大手捉住心口的手腕,向自己腰間環去,整個人毫不客氣地擠過來,讓她退無可退,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修長的手指,青筋賁張,努力剋製著,隻緊緊抓住雕花的窗欞。

他的心砰砰跳著。索求著,輾轉著,研磨著,探索著,糾纏著。

崔禮禮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氣,舌根隱隱發麻,承受著受風暴一般的席捲。

陸錚微微眯著眼,遠遠看見岸上的人身影漸漸僵直再緩緩轉過身去。

他滿意地閉上眼,手指鬆開窗欞,揉搓著她的耳垂,薄繭彆有用心地颳著她雪白的後頸,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戰栗。

她的身體他再熟悉不過。

天底下再冇有誰比他更適合她了。

偏偏她還不清楚,還畏畏縮縮,還想著要更多。

陸錚睜開眼,鬆開她的唇,看她杏眼惺忪,眸光含水,已起了慾念。

他刻意地抽身離開:“崔禮禮,我們是一類人,你不願說的,我懂。你不要的,我也不強迫你。”

崔禮禮腦袋嗡嗡的,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什麼?”

隻覺得陸錚的眼神裡波濤翻湧,語氣卻很淡然。

陸錚抬起手,負氣地揉搓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但是,我希望至少我們有始有終,好聚好散。而非如今這樣若即若離,不清不楚。”

“我——”她想要解釋,舌根又麻又痛,似有一絲腥甜。

“這段日子,你好好想想,你求的‘仁’究竟是什麼。”看她似是紅了眼眶,陸錚忍不住想要抱住她,手臂微微一動,卻隻化作一句:“何景槐還在岸上等你。”

說罷,他狠下心,下了船。

崔禮禮站在窗邊,看見何景槐的背影,也看見了陸錚的背影。

何景槐衝了過去,揪著陸錚的衣裳,揮了一拳。

陸錚隻是輕巧地躲開。

他甚至不屑於跟何景槐動手。負著手,賴賴地笑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何景槐被他這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又狠狠揮了一拳,仍舊撲了個空,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陸錚蹲了下來,替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笑著說了一句什麼,又抬手指向船上的崔禮禮,便起身走了。

何景槐緩緩站了起來,身姿頹然。

崔禮禮快步下船,跑了過去。

何景槐站直了身子。

他是何家人,該有的儒家風骨不能丟。

即便曾有過那樣一個妻子,他也能夠擔上汙名為她尋來解病的同好的女子。原以為這輩子若要再娶,不過是娶一個家中滿意的閨秀。

那日剛回京,聖人讓他去查十七公子,順道相看崔家。

他刻意去了崔萬錦的鋪子,想著先看看嶽丈如何。冇料到她也來了。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滿頭的金玉之物,卻毫不俗氣。

她得知自己是何家人,就像一隻兔子,躲到了角落。

原本不過一瞥就罷了,他卻藉著十七公子的案子,又叫住了她,跟她進了九春樓,喝她泡的火前茶。

原來,九春樓是這樣的九春樓,她是這樣的她。

再後來,他由著何景蓮去尋她幾次,自己也得了機會去見她幾麵。

她太聰明瞭,不用些心思,就會被她繞進去,不多花些心思,他就冇法把她繞進來。

可是......

何景槐的目光一點點移到她臉上,手指習慣性地去摩挲食指上的墨玉,卻發現墨玉不知所蹤:“你應我之約,究竟有何目的?”

崔禮禮抿抿唇:“我擔心聖人......不會放過你我兩家。”

何景槐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頓時明白過來:“崔姑娘既然無意於何某,何某這就去回了聖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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