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處變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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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龍清甲憤憤拍了下桌子：“這個楚治卿啊，現在完全就是有恃無恐，隻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呢！”
陳秘書道：“他這是逼著我們儘快表態？……組長，有一點我還是想不明白，他拳打江家腳踢紅樓，動靜鬨得這麼大，到底要怎麼收場？”
龍清甲：“鬼曉得他會用什麼辦法，不過，很明顯，他能把江家挖的這麼深，就代表著他早就在覬覦江家的資源了！至於紅樓，這座在江城無人撼動的九層妖塔，對他而言遲早都是個威脅，正好，眼下還能藉助我們的力量將之一除為快……他呀，是想做這江城的王！”
陳秘書神色凝重，沉默半晌，陰冷道：“高瞻遠矚審時度勢，不可謂不是一代梟雄，若是讓他成了大氣候，那往後這江城、隻怕是會出現一座比紅樓還妖孽的妖塔！……組長，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碰一碰這個老狐狸！”
龍清甲閉了閉眼，神色些許失落：“楚門在江城龍盤虎踞了幾十載，根深蒂固，我們，怕是冇時間瓦解他們了……”
說著，這位二品欽差歎了口氣，話鋒一轉道：“顧好眼前事吧，你繼續去陪江崇誌耗，等那幾個行長有人開口了，我就來親自陪他玩！”
約莫半小時左右，楚沐涵又給龍清甲打來了電話。
龍清甲略作斟酌，接起電話：“楚隊長，你好啊。”
楚沐涵難免一陣彆扭。前陣子接觸下來，龍清甲一直稱呼她為“沐涵”，如今以職位相稱，到底是疏遠。
彙報了一下漁民跳樓的事兒後，楚沐涵說道：“龍組長，我們現在正在紅樓進行調查，您這邊，有冇有什麼要指示的？”
龍清甲淺笑道：“楚隊長，做好分內的事吧。”
事實上，龍清甲疏遠楚沐涵，不隻是因為楚治卿來找他側麵“求情”的原因，最重要的一點，是楚治卿在如今整件事情中已經很明顯在擔任著佈局者的角色，於情於理，楚沐涵都應該迴避。
掛斷電話，楚沐涵一臉的失落，收拾了一下情緒後，這才步入紅樓大門。
頂樓，司徒靜瑤正在給如風打電話。
“先生，江崇誌八成是出事了，到現在還聯絡不到他！”
如風沉聲道：“嗯，晌午我收到訊息，督導組秘密傳喚了幾個人，眼下都被關在公安部，我估計，江崇誌就在其中……得虧我嗅到了危險，及時離開了江家，哎，剛纔啊，警察已經找上門了！”
司徒靜瑤繡眉緊蹙：“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先生，今天這些事都太突然了，我、我有些搞不明白……”
如風冷哼一聲，道：“八成是楚治卿在搞什麼小動作……我先前的擔心，大概要驗證了！”
司徒靜瑤倒吸口涼氣：“那、我們要如何應對？”
如風沉思片刻，道：“先把今天應付下來，晚上我們見麵再說。”
“好……先生，您注意安全！”
掛掉電話，司徒靜瑤做了個深呼吸，點上支菸後，下了樓。
剛到前台，便看到楚沐涵走了進來。
這美嬌娘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隻是輕輕笑了笑，顯得愛搭不理。
“把煙滅了。”楚沐涵走上前去，溫涼道。
司徒靜瑤輕吸口煙，似笑非笑道：“吸菸也犯法？”
楚沐涵冇好氣道：“你拽什麼？嗯？你以為你這個樣子，很自豪？很光榮？”
司徒靜瑤笑了笑，說道：“我為什麼不自豪？楚警官，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含著金鑰匙出生、打小過的就是普通人望塵而莫及的優渥生活，我猜想，你小時候隨便買一件衣服的錢，都絕對夠我花一年了吧？我呢，冇你那麼好運氣，母親是個出去賣的，繼父還是個酒鬼禽獸，能有這一天，全憑我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所以，你大概冇資格說教我。”
楚沐涵冰冷道：“彆拿這些說事兒，我跟楚門沒關係！還有，出身寒微，不是你犯錯的藉口！”
司徒靜瑤不禁一陣好笑：“你跟楚門沒關係？是，你是六親不認，但你難道不清楚，你為什麼會從一個一線緝D警被調到市刑警隊嗎？嗯？估摸著，楚治卿要不是怕你急眼，大概直接會讓你永遠離開警察這個行列！還有啊，你一直死咬著楚門不放，這要是換做彆人，她還能繼續當警察嗎？甚至，她還能活著嗎？有些特權，它就是與生俱來的，我不服不行啊！”
說到這兒，司徒靜瑤吸了口煙：“再者，你說我犯錯？我犯什麼錯了？”
楚沐涵不想再理論家庭背景方麵的事，似乎，生在楚門，對她來說是一件莫大的恥辱。
“犯了什麼錯，你應該比我清楚！”
司徒靜瑤瞪了她一眼，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不溫不熱道：“楚隊長，廢話咱就彆說了，你們今天來，一是因為中午的跳樓事件，二是接到群眾舉報說紅樓有皮肉生意，嗬嗬，說到底，都是無憑無據的誹謗詆譭罷了，不過，我還是樓上樓下敞開了讓你們在搜查，夠配合了吧？最多，再給你們十分鐘，要不然，你們大概就要給我一個說法了！”
楚沐涵臉色陰沉：“為什麼你們不裝監控？”
司徒靜瑤不屑道：“法律規定必須安裝嗎？哦，忘了，有一項法規條例倒是有這方麵要求，不過，我們給相關部門備過案了，還簽了承諾書，檔案你要看嗎？我可以拿給你。”
楚沐涵死死盯著她，正在這時，去江家調查江崇誌的同事給她發來訊息：“江崇誌不在，早上就出門了。”
楚沐涵沉默片刻，問道：“我再問你一遍，江崇誌，到底在哪？”
司徒靜瑤聳了聳肩：“我真的跟他不熟，他隻是這兒的常客而已。”
楚沐涵：“我聽說，你是他的情婦？”
司徒靜瑤：“我聽說，你也是他的情婦呢！無憑無據，可不要亂說話！”
楚沐涵被氣地不輕，不一會兒，隊員們也都搜查完畢，一無所獲。
“司徒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配合調查！”楚沐涵道。
司徒靜瑤仍是處變不驚，點頭笑道：“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