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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祈願暴富 作品

蟒口脫身,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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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鳥群開始撲棱翅膀,海月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了,小黑豹們還是在呼呼大睡,她撈起一個放在懷裡一邊揉搓,毛茸茸的一小團窩在在懷裡,海月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黑色的小腦袋,捨不得將小黑豹放下,她乾脆一隻手抱著一隻手拉開帳篷,剛從帳篷裡出來就對上了外麵弓著腰呲著牙的黑豹媽媽,黑豹媽媽應該是剛打獵完回來,身上還沾有未乾的血跡,一身順滑的毛都跑得亂七八糟的,黑豹媽媽剛準備撲上來和偷吃了她孩子的無恥之徒以命相搏,就看到了躺在海月手臂上肚子圓滾滾睡得正香的孩子,黑豹媽媽撲出去的勢頭倏然停滯,悲傷和憤怒的情緒僵在臉上,海月被嚇了一跳,看到黑豹媽媽的遲疑,趕緊用空著的另外一隻手把還在睡覺的剩下兩隻小黑豹也抱出來,在黑豹媽媽前麵放好,然後一邊對著黑豹媽媽諂媚得笑,一邊慢慢後退。黑豹媽媽看著自己出去三天,本應該餓得奄奄一息的三個可憐孩子,現在一個個吃得肚子溜圓,還躺在地上睡得冇心冇肺的,黑豹媽媽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也不再擺出攻擊的姿勢,黑豹媽媽看看已經偷偷躲到大樹後麵去的海月,慢慢上前叼起一隻還睡眼朦朧的小黑豹,然後轉身向山洞跑去。

另外兩隻幼崽這時候也醒了,它們冇有來得及看到已經帶著大哥回家的親媽,隻看到離他們遠遠的海月,頓時以為海月又要把它們丟下了,急得身上的毛都炸起來了,嚶嚶得朝海月躲的樹後爬去,看到海月對它們避之不及的樣子,爬了兩步的幼崽又硬生生停住,兩隻小黑豹的眼睛充滿了淚水,它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太弱小了,所以媽媽不願意要自己,它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一次又一次得丟棄,兩隻驚恐的幼崽甚至都冇發現,它們的兄弟少了一個。黑豹媽媽把老大叼回山洞的窩裡,舔了舔它的毛作為安撫就一刻不停得回去接另外兩隻,等黑豹媽媽回來的時候,兩小隻的臉上甚至充滿了疑惑,這個是媽媽嗎?是媽媽吧,那另一個媽媽是怎麼回事?剩下的最後一隻幼崽看看跑向遠處的黑豹媽媽,又回頭看看還躲在樹後的海月,用鼻子努力嗅了嗅,好像在分辨到底哪個是真正的媽媽。哪邊都有媽媽的味道,但是好像又跑回來叼自己後頸皮的這個味道更為濃烈,對待自己的動作也更像媽媽。

海月想著自己睡在黑豹窩裡的那天為了讓自己沾染一點黑豹的氣味,把幼崽往自己身上蹭,到現在都冇洗過澡,黑豹媽媽的味道還留在自己身上,所以幼崽們把自己當作媽媽了。看到黑豹媽媽把三隻小黑豹都叼回家了,身邊冇有可愛的毛茸茸了,當媽的時間是這麼短暫,甜蜜的負擔就這麼消失了,海月歎了一口氣,從樹後出來坐在自己的石頭板凳上,想著為了彌補自己失去幼崽的受傷心靈,得吃個小麪包安慰一下。

突然又聽到樹枝被裁斷的聲音,海月猛得回頭,就看到黑豹媽媽叼著一隻毛色鮮亮的野雞屍體奔來,把野雞放在海月的前麵,用前爪按住,然後向她的方向推過來,黑色的大尾巴把落葉掃得嘩啦嘩啦的。海月見狀指了指野雞問:“給我的?”

黑豹媽媽看了她一眼,海月試探得從它身前將野雞拿起來,黑豹媽媽看到後站起來慢慢後退,然後轉身往自己的山洞裡奔去。海月驚訝得看著手裡被一口咬斷了脖子的野雞,又看著黑豹媽媽的身影逐漸變成一個黑點,之後消失在視野裡,心想:這是這兩天的育兒費?看著一大隻夠自己吃兩天的野雞,海月覺得看娃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甚至想要長期從事這份工作,就是不知道雇主有冇有這個需求,海月自己都覺得自己異想天開,搖搖頭笑了笑,就開始殺雞,準備午飯了。

不捨得用礦泉水燒熱水褪毛,海月隻好自己慢慢把野雞的雞皮褪掉,然後用小刀把雞腿和雞翅膀切下來,上麵劃上幾條口子,在從包裡拿出鹽撒在上麵,用削好的木棍穿上放在火上烤,架好烤雞腿和雞翅膀後,海月把野雞剩下部分的肉剃下來,用鹽醃上,再用給小黑豹做碗的樹葉把肉包起來,醃過的肉可以儲存得比較久,海月準備明天吃這些肉。收拾好肉了之後,海月挑了幾個帶著肉的骨頭放在鍋裡,在鍋裡倒上水,放上幾個竹蓀,把鍋架好開始煮湯。時不時翻一下烤雞腿和翅膀,聞著烤肉的香氣,不止緩解了收拾野雞的疲憊,海月的心情都變得愉快了起來,美食不愧是心靈的良藥。

就在海月哼著歌等待自己的午餐的時候,前麵的草叢裡傳來唰唰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緩慢碾過雜草的動靜,海月趕緊將瑞士軍刀拿在手裡,同時將一根比較長的樹枝的一頭放進火堆裡點燃,隨著聲音的逐漸逼近,前方的草叢突然被壓低,一條灰黃色底紋身上有褐色花紋的蟒蛇從裡麵探出頭,分叉的信子不停吐出,收集到空氣中雞肉的香氣,蟒蛇慢慢揚起頭,海月看著大概有兩米長,有她小腿粗的大蟒蛇,腿控製不住得顫抖,海月不知道它是衝著自己來的還是衝著雞肉,更大的可能甚至自己和野雞都是獵物,隻是先吃哪個的區彆,拿著軍刀的手更是用力到崩出青筋,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的戰鬥,憑藉她是不可能有半分勝算的,海月知道蛇是冇有視力,隻要自己保持不動,蛇就看不到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蟒蛇隻是停滯了幾秒鐘,淡灰色的眼睛裡細小的豎立的黑色瞳仁盯緊了海月,眼睛透露著勢在必得,甚至將嘴咧開,像是對著獵物的嘲笑,快速向她爬來,讓自己站著等死是不可能的,海月將點燃的樹枝用力向蟒蛇的方向擲去,將蟒蛇嚇退了半米,但是隨後,這條大蟒蛇就像看得到一樣繞過所有還在劈啪作響的樹枝,尖細的豎瞳裡滿是看到食物的驚喜,冇有半分冷血動物對火焰的恐懼,死亡的恐懼將海月攫住,明明冇有視力的蛇類,眼光卻像是鎖定了她的位置,蟒蛇下一步的行動更是證明瞭這一點,在感受到不停顫抖的海月時,蟒蛇突然加速,衝著海月的方向極速爬近,再用將近兩米的蛇身將海月繞起來,迅速收緊,海月將手裡的匕首狠狠刺進蟒蛇的身體,蟒蛇痛得長大了嘴,冰冷的豎瞳緊盯著被自己緊緊纏繞住卻還在掙紮的獵物,蟒蛇的鱗片在海月身上勒出痕跡,像一把把鋒利得小刀,來自蛇身的壓力快要把她骨頭都碾碎,海月兩隻手死死得握住匕首,想將刀更深得插進蟒蛇的身體裡,但是蟒蛇緩慢得滑動收緊整個蛇身,使得匕首也隨著蛇身緩慢滑動,海月的動作冇能重傷到蟒蛇,反而由於刀身滑動割傷了自己的手,鮮血汩汩流出,蛇身的壓力也驟然收緊,海月已經被勒得無法呼吸,臉上開始呈現窒息得青紫色,匕首也被無力得丟在地上,就在海月覺得自己大概要開始進行投胎前準備的時候,蟒蛇突然放鬆蛇身,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痛苦得翻來翻去,冇有再管被憋得幾乎昏厥在地上的海月,嗖得一下就竄進草叢裡消失不見了。

海月趴在地上,肺像是被火灼燒過一樣,一邊咳嗽,一邊小口小口得呼吸,帶著跟死亡擦肩而過的恐懼,海月不停打著冷戰,手腳發軟,不受控製,被劃傷的手還在流血。隨著氧氣漸漸被吸入肺部,海月逐漸緩過來了,她不知道蟒蛇為什麼突然丟下到嘴邊的獵物,更不知道它會不會去而複返,海月掙紮著爬起來,為了不讓血腥味吸引到更多的野獸,趕緊從包裡拿出紗布簡單把手包紮了一下,確保不再流血後,把東西都胡亂塞進揹包,也不管烤雞和雞湯了,背上包就往黑豹的山洞方向跑,山洞是目前唯一能給驚懼中的海月一點安慰的地方,是她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山林裡唯一能體會到安全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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