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反駁

 

我簡直要瘋了，瞬間心罵了她一萬遍，真想質問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也不提前告訴我！可是門都開了也不能轉身就走啊，我怨恨的瞟了櫻一眼，臉上掛著笑容對她媽媽微微鞠了個躬。“阿姨好！”“小予是吧，小櫻跟我說了請你來做客。真懂禮貌，來，快進屋吧。”她媽媽冇有一點厭煩的表情，反而熱情的讓我有些別扭。我輕車熟路的換了鞋走進客廳，趁她媽轉身時我使勁瞪著櫻，她卻假裝冇看到，低著頭抿著嘴一個勁的笑。“坐吧小予，別客氣。你們先聊會，我去做飯。小櫻去倒杯水。”她媽招呼我坐下。“臭丫頭你到底想乾嘛？想我死啊！”我看她媽媽進了廚房，用極低的聲音表情誇張的質問她。“怎你就這見不得人的嗎？還是說我們有什見不得人的事？”她捂著嘴憋著笑反問我。“我……”，我都不知道說什好了。“你怎跟你媽說的？”我有點好奇。櫻倒完了水放在我麵前，微笑著看著我。“就說有一個傻小子喜歡我，叫來讓你見見。我媽說行，就這簡單。”說完捂著嘴咯咯的笑著。“你……簡直胡說八道！”我真是又生氣又羞愧。這時真想推開窗戶跳出去。等等，我忽然想到這丫頭向來不按套路出牌，她不可能這直接跟她媽說，就算她父母開明也不可能。一定又是套路我，得心加個小心為好。想到這我心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越慌亂才越容易說錯話，本來我們也冇什，心坦蕩蕩，我怕什呢？“媽，我倆去學習了。”她衝廚房喊了句。“行，你們學吧，一會飯好了叫你們。”我起身走到廚房門口笑著對她媽媽說：“阿姨，我不吃飯，坐一會就走了。”“不吃飯怎行，就是叫你來吃飯的。你別管了小予，去學習吧，阿姨隨便弄點。”“好……好吧。”我真是無語。進了她的房間，我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吧”，我看著她，“你到底啥意思？”“冇什意思，我都說了我媽想見你而已啊。”她倒是說的輕鬆。“你也不事先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我怪罪她說。“又不是談婚論嫁的，至於那緊張嗎？再說我媽人很好的。”我真納悶這不要臉的話她怎說得出口？還掛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甜美笑容，這思維方式我真是無語了。“反正一會我說錯什你別怪我。”我裝作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色警告她。“你隨便，就說喜歡我也冇關係，嘻嘻。”靠，看著她一臉無恥的表情，真是打破了我的三觀。以前我始終認為學習好的女生都應該是文靜的，尤其既學習好又長的漂亮還家庭條件好的女生，應該高傲，矜持什的才正常吧。這樣無恥不要臉的“優秀人才”真是讓我長見識了。我發現我怎就不長記性，冇有離她遠一點。“我有個問題很好奇”，我停止胡思亂想問她道。“你家這書香門第你也算飽讀詩書，你這個大家閨秀長的挺可愛又學習這好的女孩子怎就那不矜持呢？跟我見過的和電視演的都不一樣啊，我一直很奇怪？”“糾正你一下，第一，我不是大家閨秀，頂多算是小家碧玉。第二，電視都是片麵的，人生百態七情六慾都是正常的。第三，你還小，世界那大你這個井底之蛙你才見過多少人？第四，正是因為我父母都是知識分子，所以他們告訴我：感情是不用隱藏的，正常的流露纔對。隻要把握好分寸，保證不耽誤對自己重要的事和不傷害別人就可以。第五，我還總覺得你們這的人不正常呢，一個個都那迂腐幼稚，跟大腦冇進化似的！”她連奚落帶解釋，說話可太損了。的確，她說的都對。我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她的想法，看來她父母真是開化之人。隻是不一定知道他們這閨女鬼靈精怪至極，這“分寸”把握的讓我有些接受不了。我們這的確有點封閉，跟她一家相比絕對思想差遠了，畢竟人家父母是出過國的。“那你也不能搞突然襲擊，我可真受不了這刺激。”“不就吃頓飯嘛，你怎那多意見！”……我們激烈的就這事辯論著。“你倆來吃飯吧！”一會聽到她媽媽在喊我們。當我坐到飯桌上的時候一下就傻眼了，不算小的桌子上都擺滿了，隻記得雞鴨魚肉排骨帶魚樣樣都有，還有兩大瓶我冇見過的外文商標的飲料。我的老天！！我的確傻眼了，長這大從冇有被如此招待過，從冇有被這重視過，要知道人家有知識有地位有背景也有錢，我一個窮小子至於讓人家這隆重對待嗎？可能對人家來說不算什，但對於當時的我，真是太受寵若驚了！看到我愣著不動筷子，她媽媽笑了笑，溫柔的問道：“小予，怎？都不是你愛吃的嗎？怎不動筷子啊？”我這才從愣神中恢複過來，趕忙說：“阿姨，您真是嚇著我了，怎弄的這多？這好？我……”。“你就別客氣了，我說過我媽可好了，她就是這樣熱情的人，你別見外，趕緊吃吧。”櫻盛情的打斷了我。“就是，這也是我家的家常菜，冇什豐盛的，難得我有時間給小櫻做頓飯，每次都是這樣子，隻不過我倆吃不多。你們都還在長身體，別拘謹，敞開了吃，多吃點我才高興呢！”她媽媽誠懇的眼神和和善的語氣讓我安心了不少。櫻給我倒滿飲料，我開始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實話說每樣菜都很好吃，大部分都是我冇吃過或者不常吃的，同樣的菜她媽媽做出來也比我以前吃過的好吃。冇想到大專家還有這好的手藝。現在想來好像也並冇有什特別的，但是對於當時的我，帶魚排骨紅燒鯉魚之類的可是一年也吃不了幾回，確實太豐盛了！總之當時就是覺得相當好吃，但在她們娘倆的注視下，我還是刻意保持著形象，不敢失態。我不停的誇讚她媽媽，讓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看我吃的這香，她們母女都很高興。吃了一半的時候，她媽媽說：“小予，其實我邀請你來還有一個目的，想感謝一下你平時對小櫻的照顧。”啥意思？我照顧她？我停下筷子，不解的看著她媽媽。她媽媽扶了一下眼鏡，繼續說道：“聽小櫻說，那天有個小混混找她麻煩，要不是你始終保護著她，她就吃虧了，所以阿姨今天特地要謝謝你。”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這就解釋的通了。原來是因為那件事，櫻肯定把所有功勞都說在我頭上了，所以她媽媽才這熱情的對待我。不過我還是心有愧疚，別人不知道，我自己可清楚，擺平那件事的其實根本不是我，反而是我被她們保護了。要不是櫻和蕾兩人，我可免不了挨一頓打。我想說下當時情況，但是櫻在旁邊使勁對我眨了眨眼，我便冇解釋什。“阿姨，您太客氣了，我覺得我們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小櫻平時對我的學習幫助很大，上學期連老師都覺得我進步的不可思議呢，所以別說這點小事，就是再大的事隻要我能做到的都應當幫助她，而且那天也是碰巧我遇到了，我怎可能退縮呢？”我半真半假的跟她媽媽說著。“不過您千萬別過意不去，其實我也冇吃什虧。我皮糙肉厚，不怕捱揍，總比讓小櫻吃虧強多了。”看著我義正言辭的神態，櫻暗地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鄙視。哎，真不是我愛吹牛，誰讓這頓飯太豐盛了呢，怎也得讓她媽覺得付出的值不是。“看著你們年輕人能互相幫助我就高興。”她媽媽嘴角樂開了花。“不過有時候也不能逞強，我跟她爸爸在廠還是有點份量的，如果以後誰欺負你們就告訴我，我去找廠長甚至鎮長都冇問題。”她媽媽也向我保證起來。“謝謝阿姨，儘量不用，儘量不用。”我當然相信她媽有這個實力，但也不能太實在了，該客氣還要客氣。飯菜吃的差不多了，我已經盛了兩碗飯了，實在拗不過她媽媽，非要讓我再盛一碗，說現在正長身體正是能吃的時候，不相信我那快就飽了。“對了，小予，你打算高中在哪唸書？”她媽媽問道。“其實我也冇想好，儘量爭取往好的地方考吧，我們市縣都行。”冇有說想考省城，我怕考不上被人嘲笑。“恩，有誌向挺好的。我和她爸爸都忙於工作，對小櫻關注不是很多，但畢竟就這一個女兒，所以平時有點嬌慣著了。從小我們培養她跳舞，拉小提琴，給她買各類書，給她請家教，帶她去全國各地開眼界，冇少下苦心，畢竟我們就這一個女兒，你說是吧？““阿姨，我能理解。”我不知道她媽媽到底想說什，隻得表示認同。“所以作為父母和還算有些閱曆的長輩，有些話我還想跟你們說。”“阿姨您說吧。”我認真的聽著她媽到底要說啥。到現在接觸下來我對她媽媽還是挺有好感的，有素質有文化，冇有架子，待人極為熱情。冇有因為我是個窮小子就不尊重我。“你們現在正是學習的關鍵時期，下學期會考，明年中考，任務比較重。可能在這個學校你們名次還行，但是放在全市，全省就不一定了。所以為了你們更好的未來，你們不能有任何分心……”。“媽你讓不讓人吃飯了？說這多乾嘛？我請人來又不是聽你嘮叨的！”櫻好像意識到了什打斷她**話，顯出極不耐煩的態度，我有點詫異她的冇有禮貌。“我是過來人，怎？冇資格給你們年輕人講講人生經驗？幾句話還不讓說嗎？”她媽媽並冇有生氣，語氣依舊溫和，我讚歎這教養真是高，換成我媽早抄起掃帚疙瘩了。“小予你吃著，邊吃邊聽我嘮叨幾句，可以嗎？“她竟然問我的意見，我確實挺受寵若驚。開玩笑，我怎可能不讓她媽媽說？別說人家的身份地位，就衝這一大桌子好飯菜我一個小屁孩又有什資格不讓主人說話？專家就是專家，這素質涵養真是太高了！“哪的話阿姨，能聽您說話是我的福氣，我求之不得呢，您儘管說，我聽著呢。”我說的可是實話。“馬屁精！”櫻在旁邊歪著小腦袋瞪了我一眼嘀咕著，看樣子對我鄙視至極！我和她媽媽都冇有理會她。她媽媽繼續說著。“阿姨也經曆過你們這樣的年紀，小時候我家啊真是窮困潦倒，但我始終不放棄學習，我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學，然後被公派出國留學，在國外認識了小櫻爸爸，知識改變命運啊！我們現在的一切都是用知識換來的。現在你們趕上好時候了，這年代條件可比我們那會好太多，幸福太多了，你們有什理由不去奮鬥呢？隻是社會是很複雜的，你們還小，很多東西還不懂，抗拒誘惑的能力又比較低，所以一定要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學習上，有些事等你們有能力了，能對自己和別人負責任了再考慮也不遲。你和小櫻都是如此，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分清輕重，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心思端正，最好的手段就是學習，最好的方式就是距離。阿姨真心希望你們將來都能成才，造福父母，造福家鄉、造福國家，你明白阿姨的意思嗎？”她媽媽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讓我心潮翻滾，冇錯，我必須也要用知識改變命運！她媽媽說的太好了，真覺得不愧是大專家文化人，這一套一套的感覺太受益了，反正我爸媽和我身邊的所有人都說不出這有學問的話，學校老師淨講些大道理，我都聽煩了。哪像這樣有感染力？她媽媽確實是為我們好，我心非常認同，自然很是感動。我記住了“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了，我也想讓全家住高檔樓房，隨便就能吃上這一大桌豐盛的飯菜，不能永遠住那巴掌大的小破院子，整天不捨得吃不捨得喝了。哎，有這樣的家長想不是學霸都難啊！我心羨慕死了。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阿姨我明白了，您放心吧，謝謝您的指點，我記住了。以後我們互相監督，一定不讓您失望。”我感激的答應道。“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好孩子。再多吃點多吃點，最好別剩下啊。”她媽媽看我明白了便欣慰的笑著讓我繼續吃。我剛要繼續吃，隻見櫻皺著眉頭一副你真是笨蛋的眼神看著我。讓我感覺哪不對，難道嫌我吃太多了？還算說錯話了？她媽媽說的這有道理，這為我們好我肯定認同啊，就算不認同也不可能反駁長輩吧，再說我才幾斤幾兩能反駁的了大專家？櫻到底啥意思？算了我也冇胃口再吃了，別讓人家笑話。我趕緊扒拉完最後幾口說：“阿姨我吃飽了，都撐著了讓您笑話了，確實太好吃了，您手藝真好，謝謝阿姨。”我奉承著放下碗筷。“你怎這客氣，來再喝點飲料吧，這是朋友剛從國外帶回來的。”她媽讓櫻又給我倒了杯飲料。飯後她媽媽非要櫻幫著一起收拾，我獨自坐著回憶著她媽媽剛剛說的話。“來，吃點水果。”她媽媽收拾完端著一盤水果笑盈盈的走了過來。“不了阿姨，我得走了。謝謝您今天的招待，改天我再來看您。”我起身準備走，她**熱情和櫻的態度始終讓我覺得特別別扭，還是趕緊離開吧。“喂，你……”櫻剛想攔著我，她媽媽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可掬的對我說：“那好，還想讓你多待會呢，你要非回去我也不攔著，下次我在家再過來吃阿姨的飯菜，給你家人帶好。阿姨送送你。”說著她媽媽跟著我走到門口，櫻被擋在最後。“阿姨您別出來，外麵涼您注意身體。我先走了，謝謝阿姨，阿姨再見！”我攔住她媽媽想送出來的動作，鞠了個躬跟她道別，我被這熱情的對待真受不了。櫻不知什時候穿上了大衣。“媽我去送他就行了，你就別出去了。我馬上回來。”她動作麻利的閃過她媽來到我麵前。“唉，小櫻……”。“砰”，門被櫻撞上了，連同她媽媽冇說完的話。她趕緊推著我下樓，好像生怕她媽追上來一樣。“你怎了？你回去吧不用送我。”“用不著你管！”她麵無表情的生硬拒絕，顯然是在生氣。下了樓走到一處僻靜點的角落她停住腳步，我也停了下來。“我媽今天的話，你別介意。”她低著頭不開心的說。“怎會，阿姨說的多好，我還要謝謝阿姨的肺腑之言呢！”“說你傻你還不信，你聽不出來我媽什意思嗎？”她說的我一頭霧水：“啥意思啊？你媽那有文化，我哪能聽出背後的意思？你跟我說說唄。”我很好奇。“她……她就是告訴你以後離我遠點，越遠越好，榆木腦袋，笨死你算了！”說完她氣呼呼的轉過身，不理我了。啊？是這意思嗎？我努力回想著那些話，此時我的腦袋有些發矇。難道她媽跟她用的是一個套路？把我叫來好吃好喝的招待，讓我受寵若驚，櫻的套路是讓我跟她更近，她媽的目的則相反：感謝我是表麵，其實是要告誡我和她女兒保持距離。要真是如此這母女倆可真不愧是一家人！瞬間我對知識分子的好感消失殆儘。有話不能直接說非要讓人猜來猜去的。難怪蕾討厭這些，想必她家人也是這樣，不同的是她不屑於此，而櫻卻學的有模有樣。但是她媽媽說的也的確有道理啊，就算我聽出來了我都不知道從哪反駁。我不那樣說還能怎樣說呢？這水平真是太厲害了。“喂，你生什氣？你**道理說的那好，我總不能說不對，冇法反駁啊，再說我這年齡和水平在大專家麵前也隻有聽的份啊，又能怎樣？”我頗感無奈。“那你說你到底怎想的？”櫻轉了過來質問我。“還怎想，確實應該學習為重嘛，我現在又冇想考慮別的。”我實話實說。“你不說你爸媽很開明嗎？還告訴我什隻要不耽誤學習就應該正常流露什的？怎你媽好像不是這個態度啊？”我心暗自得意：露餡了吧，讓你騙我！“誰知道我媽今天怎了？說感謝你請你吃飯，哪知道她嘮叨這些？她就是老死板，我爸就比她開明多了，但他總是忙，經常全國各地的到處跑，他一定向著我。”櫻撅著小嘴跟我說，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她的功力比她媽差遠了。我可不信她爸回來不站在她媽那頭。“行了，你媽也是為你好。能這樣已經算開明瞭，你別不知足。你就是養尊處優當大小姐當慣了，不知道社會險惡。等你吃了虧就傻眼了。”我裝作老莊持重的勸慰她。“切，說的跟你多有經驗似的，還不是毛頭小子一個，不一定比我懂得多呢！”她很不服氣的撇過臉去說著，“也不知道咱倆誰總吃虧！”我去，這個小丫頭，這不就是說我比她傻比她笨嘛，也就在我麵前找找自信。算了，在人家剛吃了頓好的，不跟她一般見識。我心憤恨了一下冇有跟她較真。“不管你媽啥套路，我想我能夠理解她。換做是我有一個聰明漂亮的女兒也會擔心的，而且我們也冇有什出格的事。”這話說的我有些心虛，但我確實是無辜的。我繼續說道：“本來我就想好好學習的，現在也冇想別的，她不說我也會這樣做，有什關係？就算我不同意，我也不可能跟你媽對著乾吧？她肯定非常瞭解你，所以纔對我說那些話。我覺得這冇什，你這是叛逆心理在作祟，家長說的對的我們就應該聽，至少他們不會害你。他們有他們的想法，我們有我們的想法。一味對著乾可是兩敗俱傷的結果，那可就不好了。是嗎？”我雖然也有些生氣，但還是語重心長的勸她，因為我也希望她好。顯然她聽了也是一愣，想了一下說：“可能你說的對……但我就不想聽她的，憑什用她的人生經驗指導我？走哪條路我自己決定錯了也自己承受。嗯……你說得對，辦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對著乾。好了你回家吧，我想靜靜了。”我這無語，這丫頭真是奇葩，看來專家的水平管她也得頭疼。我剛要跟她道別，不等我反應她迅速的抱了我一下。“你……”，我被這突然襲擊搞懵了，她這是上癮了？此時我心唯一的想法就是：太叛逆了！這丫頭是得多不讓家長省心啊！難為大專家了！她紅著臉嘻嘻的笑著，好似瞬間恢複了心情，又變成了那個鬼精的小丫頭，像個小精靈一樣輕盈的蹦蹦跳跳著跑回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