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姐來了
敲門聲之後，朱由急不可耐的聲音傳了進來：“神師，七日己過，凝血丹出爐了吧？
老遠就聞到香味兒了。”
聽到聲音，刑川再次掃視一圈，仔細檢查了丹室各個角落，略顯不安的問道：“不開門，這屋子還有冇有其它出口？”
“冇有。”
“那你能不能對付外麵一群人？”
“不能。
呃——現在不能…暫時不能。”
“你不是神獸嗎？
不會是徒有虛名吧？”
“嘁，彆說區區一個朱家，就是一百個，也擋不住我一爪子——要不是天帝的規則限製…算了，說了你也不懂，自己想辦法吧。”
刑川捏了一把拳頭，感受了下剛剛變強的力量，心道：不想再當血奴，就隻能把他們都乾趴下！
刑川打開門，朱由和眾人全都愣住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秦壽冇有回話，竟是血奴自己走了出來。
以往的血奴一旦被放血煉丹，身體會逐漸乾枯，麵如朽木，氣若遊絲，哪裡還有力氣行走。
到血的品質低到不堪用時，就會放乾棄之，當作藥渣用來煉油，也因此纔有了香油少爺的名聲。
七日不見，刑川竟好像高大強壯了幾分，麵色紅潤，雙目炯炯有神，給人一種隱隱的壓迫感。
“怎麼是你，神師呢？”
朱由急忙問道。
“神師正在煉丹，你們不要打擾。”
刑川隨手關上了門。
“七日己到，凝血丹應該煉好了吧？”
朱由問出了他最關心的事情。
以前血奴品質不高，凝血丹效果太差，這一次異香陣陣，他寄予了厚望。
“藥材不夠，神師讓我再去買些。”
朱由半信半疑，藥材不夠應該找我要啊？
但此刻他不能找秦壽確認，萬一真影響到煉丹，損失最大的還是他自己。
不過，他也不願意就這樣放走血奴，一時竟猶豫起來。
刑川也冇想到，自己情急之下隨口編的兩句竟唬住了朱由。
見他遲疑，又接著說道：“派個馬車送我去鎮上，早點買回來，不要耽誤了神師煉丹。”
朱由略一思索，開口問道：“缺什麼藥材？
我家裡可能還有，不用到鎮上買。”
這下刑川可著了慌，他哪裡知道什麼藥材名。
正要露怯，小黑及時傳音：“百年活血藤，十年赤炎草，十年金鼠尾，百年土熊膽和十年水鷹羽。”
刑川也跟著說了出來。
朱由這才相信，冇有神師親授，這小子不可能說得出這些藥材名，彆說家裡冇有，鎮上也不一定都能買到。
他打量了一遍眾家丁，指著最強壯的兩人吩咐道：“你們和刑川一起去，快去快回！”
話音剛落，一個清冷的女聲在門口響起。
“誰都不能走！”
門口出現一個全身黑袍的人，身材高挑，頭戴鬥笠，黑紗遮住臉。
雖然隔著黑袍，仍依稀能見身形曼妙，風姿綽約。
眾人一見到她，都不自覺地渾身一哆嗦。
她一進來，就像是有一股寒氣籠罩了整個院子，炎炎夏日忽然就到了寒冬。
朱由見來人如此蠻橫，十分不快，厲聲喝問：“你是什麼人？
藏頭露臉的，敢到我朱家來撒野！”
那女人看向朱由，冷冷地說道：“你就是香油少爺？
聽秦壽說過。
我是他師姐秦祿，他在哪？
帶我去見他。”
言語間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朱由臉上凶狠的表情瞬間變得不自在了。
他很快堆起一臉笑，指著丹室說道：“原來是師姐光臨，歡迎歡迎！
神師正在煉丹，就在此室內，他吩咐我們不要打擾。”
秦祿一聽，摸了下戒指，略作思索。
緊接著，她三步並做兩步走上前，一把推開站在門口的刑川，打開了房間門。
丹室並不大，橫屍在地的秦壽立即呈現在眾人眼前。
七竅流黑血，麵目猙獰可怖，皮肉翻起，身體僵首，全無動靜。
秦祿一個箭步衝過去，上下檢查一番，確認毫無生息。
“師弟，你怎麼走地這麼著急啊！
師父見你魂燈不穩，即派我下山，冇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言畢，她在左手戒指上拂過，手上立時多了一個高約一尺的燈台。
燈台造型古樸，上有琉璃覆蓋，隻是內中並無火光。
“此魂印就隨你入輪迴吧，但願你下世能得善終。”
說完她並指虛劃，幾個動作之後，燈台中竟有一個虛影飄出，依稀能辨是秦壽的模樣。
虛影在空中飄飄蕩蕩，恍恍惚惚，在秦祿的指引下，落入秦壽眉心消失不見。
用時不多久，秦祿卻像是費了好多心神，閉著眼睛，微微喘息，儘顯疲憊。
刑川見眾人都在關注秦祿，無暇顧及自己，悄悄踮起腳來，慢慢向後退去。
他發現秦祿的戒指與秦壽的玄戒極為相似，剛纔取燈台的動作和秦壽虛空取藥也很像，忽然想到：難道這些東西都是從玄戒取出來的？
秦壽的玄戒就在自己手上，要是能取出點什麼東西，興許能幫助脫身。
“小黑，凝血丹是不是在玄戒裡，能不能取出來？”
“玄戒就是一個小空間，能打開門，當然就能取出東西來。”
刑川在玄戒上檢查了一圈。
戒指晶瑩剔透，光澤淡雅，觸手溫潤，隻有內側邊緣有一處針尖大小的凹陷。
他把手指停在凹陷處，細細摩挲起來，目光轉向小黑。
“你要是能把玄戒摸開，那也算是本事！
但要是摸壞了，裡麵的空間崩潰，東西可就都冇了。
既然是玄戒，當然要用玄氣開。”
“玄氣是什麼？”
刑川停下了摸戒指的動作，他想起《天雷訣》也提到玄氣。
“玄氣是這個世界的根本，有木火土金水五種屬性，是當今兩種修煉體係的基礎，不論是煉體還是修神，都需要玄氣。
所謂玄氣，玄之又玄，玄天大陸上幾乎無所不在，卻又無形無質。
有人觸手即可得，有人終生不得見。”
小黑悄悄地靠近刑川，它看了一眼秦祿，繼續傳音。
“煉體者稱武者，鍛鍊體魄，肉身強大，主修元力，以玄氣化元力入丹田，前三境依次為：武徒，武士，武師。
修神者稱神師，修煉神魂，擅長禦氣，主修靈力，以玄氣化靈力入神庭，前三境依次為：靈徒，靈士，靈師。
不論煉體還是修神，每一境都要經曆初期、中期、後期、巔峰西個階段，才能進階下一境，每個階段都可能成為瓶頸。”
“那這兩個可以同時修煉嗎？”
刑川疑惑地問。
“一般冇有同時修煉的，因為靈力元力分屬表裡，互為奇正，如果同修極易發生衝突，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刑川更加疑惑了。
《天雷訣》上寫著“玄氣為源，靈力為本，元力為基，神魂為引。”
明顯是要幾種同時學的。
神體同修，可能會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不同修，就學不會《天雷訣》，兩年後的生日就是自己的亡命之日。
修與不修都會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