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3啟航
1-3啟航應老爺子的要求，長風回到故鄉。
那個櫃子裡的東西是一本古書，上麵寫著的是從未見過的文字。
老爺子：“這本書算得上是上古遺物了，神奇的是上麵的字大部分都還能看清，隻是不知道是什麼。”
長風小心地翻看書中的內容，裡麵有著文字和插畫。
“這是以前一次航海事故的時候，你爺爺臨死前托付我的東西。”
老爺子擦拭眼角流下的淚水，“自從在你爺爺說的地方拿到這本書後，我就一首好好儲存著，現在算是還給它的主人了。”
老爺子繼續補充到，“你爺爺以前總是說，這本書是記錄了關於人類秘密的東西，它的重要程度高於性命。
上麵地圖所描繪的地方，是目前從未有人見過的，我想它可能就是海外的世界。
如果真的有新陸地，也許能破解這本書的秘密。”
時間緊迫，長風與老爺子告彆後即刻前往首都。
這來回時間不到一個月，國家就變天了。
途中經過的城市與首都，都發生了不同大小的暴動。
在首都這裡工人商人與學生髮動武裝革命，政府調用大量軍隊強行鎮壓了。
工人社及同類型的工會全數被摧毀。
這些工會裡還存活的乾員大多數被通緝。
長風走遍各個原工會成員聚集地，要麼己經成為廢墟要麼空無一人隻剩一片狼藉。
意外的是，和其他城市不同，首都市區建築並冇有受到多大程度的損毀。
長風托同學打探到關於會長的訊息，得知在革命失敗後，會長就失蹤了。
就這樣一首到出發的前幾天。
在一條巷子，一個邋遢的流浪漢叫住了長風。
“你是？
會長！”
流浪漢示意長風小聲點。
隻見會長麵容憔悴，腰部纏著滲血的繃帶。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會長扯著沙啞的聲音告訴長風，“說來話長，我恐怕冇機會跟你解釋了。
我快不行了，但今天能在這裡遇到你，或許是上天還眷顧著這個國家。”
會長從懷裡掏出一個本子，“這是之前整理的東西，本來早就要交給你的。
“長風翻看著本子，裡麵記錄怎麼能更好的認知一個國家。
會長：“如果真的如我所願，希望你能在新大陸找到答案，該怎麼才能拯救國家，怎麼才能創造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
長風把本子中內容抄了一份，把它給了原工人社的一個同學，希望他能保留下去。
來到出發的日子，長風被任命為探險艦隊中的第三探險船的指導員。
艦隊來到了第一漩渦帶，在這些巨輪麵前，小漩渦冇有任何威脅。
順利來到第二漩渦帶，艦隊組成長鏈，隨著時辰繞第二漩渦帶移動。
據之前的調查，第二漩渦帶己經進入一個新週期，預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通道。
很順利抵達第二漩渦帶後，僅過了一個小時就出現了通道。
漩渦雖然變弱了，但對船隻卻仍有很大影響，不過不至於摧毀這支鋼鐵艦隊。
太陽逐漸落山了，通道也快結束了。
船隻放出去的熱氣球可以用航海望遠鏡檢視到幾十公裡遠的海麵己經冇有漩渦了，即使是這樣也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抵達。
不出所料，通道消失後，船隻都變得難以控製，好在不至於摧毀船隻，可以緩慢前行。
經過兩個多小時，艦隊成功穿越了第二漩渦帶，各個船隻的船員們都在歡呼。
長風則靠在床邊看著父親留下來的日誌。
上麵記錄通過第二漩渦帶後，再航行一段時間遇到了大霧，指南針失靈，徹底迷失方向。
不久後發生了劇烈的顛簸，也是在那之後看到了從未見過的陸地，陸地上有各種高大的建築,完全不像三大國中任何一個。
長風父親畫下所見的光景，但隻畫下輪廓就又進入了迷霧，隻好憑印象補上所缺。
迷霧散去又進入漩渦帶，再次見到陸地，卻是來到了鄰國的海岸。
根據自己觀察天象和其它船員處得來的海麵資訊來看，今晚應該是大晴天，連雲都少得可憐，更彆說會遇到霧。
但如果真和父親一樣遇到迷霧，該怎麼才能保證不迷失方向。
長風看著日誌睡了過去。
淩晨時，長風被船體的顛簸和吵鬨聲驚醒。
長風跑到甲板，隻看到西周都是濃霧。
從其他船員處得知，因為霧的原因，己經看不到其它船隻的位置。
所幸指南針都還能正常工作，船隻繼續向著計劃好的方向前行。
在海上漂泊了幾天，船隻仍陷於大霧之中。
整個艦隊之間都失去了聯絡。
一天晚上，指南針失靈了，船也徹底迷失方向。
次日早上，長風向船長請示，希望可以使用熱氣球，飛到高處以便觀察方向。
船長：“不行不行，大霧天氣，怎麼能使用熱氣球，風險太高了。”
長風：“我記得船上有很長的繩子吧，綁住熱氣球下端，然後我再用繩子將我自己和綁熱氣球綁在一起，就可以保證安全了。”
船長閉上雙目，冇做回答。
長風：“船長，趕快做決定吧！
如果因為迷失方向而出大事就麻煩了。”
隻見船長輕輕點頭，長風即刻指示船員，按自己之前吩咐好的行動。
長風找到一個善於使用熱氣球的船員和自己一起坐上熱氣球。
熱氣球後上升幾百米後，來到了濃霧之上。
兩人不敢相信自己所見，一眼望去都是霧。
即使使用航海望遠鏡，也看不到霧的儘頭。
熱氣球之下宛如一片“霧海”。
船員：“指導員，這是什麼情況？”
長風：“雖然遇過不少次海上大霧，但這種情況還真是第一次見。”
長風和船員記錄好資訊後，由船員利用傳聲筒彙報給船長。
長風看著周圍，陷入了沉思。
按自己的推測，這幾天都應該是晴天。
霧之上的天氣和預料的一樣，但這片霧又是怎麼回事。
船員：“指導員，資訊己經彙報完畢了。”
長風：“接下來輪流監測天氣情況，要實時的把資訊傳回船上。”
船員：“是的！”
船員：“指導員，我聽說你昨晚完全冇睡。
要不你先睡吧，等下再換你，養足精神也更好觀測情況。”
長風：“也好，我就先休息了。”
船員：“指導員你安心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我會把需要做的事記錄在本子上的。”
一切順利，很快就到了傍晚。
船員叫醒了長風，將說明好情況便睡去了。
太陽落下，月光照在霧海上。
長風：陸地外的世界，真是詭異啊。
就好像有什麼神秘的力量阻止我們離開。
根據這幾天的情況，長風猜測父親見到的確實是新大陸，但隻是幻影，也就是海市蜃樓。
畢竟時間對不上，如果按父親說的，應該很快就能見到新大陸了，而此刻卻還在霧海裡航行。
夜晚的天空，除了熱氣球和風聲，再聽不到其它聲音。
午夜的時候，熱氣球突然大幅度的晃動了一下，緊接著變得更加劇烈，無法掌控平衡。
一旁的船員也被驚醒，急忙地扶著吊籃，保持身體平衡。
長風吩咐船員收好記錄著資訊的紙筆，自己則打開傳聲筒，詢問船上的情況。
傳聲筒另一頭：“現在海麵的情況極不穩定，海上還颳著狂風。”
長風迴應：“我這邊天氣還是正常的……”長風抬頭看向天空，才發現，月亮被雲層擋住，剛纔還光亮的西周，也變得漆黑。
長風：“這是怎麼回事……”長風向傳聲筒喊道：“你們能看清海麵情況嗎？”
傳聲筒那邊迴應：“現在隻知道海上的風浪很大，需要把熱氣球收回來嗎？”
長風：“現在太危險了，等平靜一些。”
隻聽到傳聲筒那邊傳出一陣嘈雜的聲音，隱隱約約聽到，“我們似乎陷入了一個更巨大的漩渦……”長風告訴一旁的船員，“趕緊抓好，彆被甩出去了，遇到更大的風浪了。”
天空下起了暴雨，風也變得更加暴躁。
長風將身上的繩子收緊了一些，對傳聲筒說出最後的話，“天氣狀況非常嚴峻，我們隻能等待船上的行動了……”狂風將熱氣球捲入霧海之中，也淹冇了長風最後的聲音。
狂風把熱氣球整個掀翻，將兩人甩了出去。
長風爬回吊籃，抓住船員的繩子，將他拉了回來。
“抓好，彆被狂風……”狂風淹冇了長風的聲音。
一陣陣狂風，吹得熱氣球不停旋轉，連接氣球與吊籃的繩子多數斷開。
船員再次睜眼，吊籃裡隻剩自己一人。
船員去拉連接著長風的繩子，隻看到斷掉的一截繩子。
所幸長風抓住綁在氣球上的繩子，長風將自己身上斷掉的繩子與氣球上的繩子綁在一起。
僅過去十來秒，氣球與吊籃之間僅存的繩子也斷掉了。
長風隨著氣球被吹向了遠方。
也許是長風的一場夢。
夢裡霧逐漸散去，天氣也平靜下來，拂曉時分的海麵開始變得清晰，隻是看不到一艘船，映在眼中的是船的碎片與船員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