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五年前,怡紅院門口的騎馬少年
-
葉氏房內,下人們清理後一切如舊。
除了少了一個葉氏什麼都冇變。
床榻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四個木盒,上麵依次寫著名字。
江晚清掀開蓋子。
看清裡麵的東西,終於哭了出來。
“祖母,祖母……”
她在哭,江冬竹在哭,江池也在哭。
三人的木盒裡,均是房子地契,店鋪,和銀票,以及一些寶物的名單。
這是葉氏臨死之前,托著病入膏肓衰竭的身子,為他們準備的嫁妝和聘禮。
“嗚……”嗚咽的哭腔從老將軍喉嚨發出。
他手中的木盒裡,是一支乾梅花。
那是他見到葉氏第一麵,緊張的從樹上折下來送給葉氏的。
“小妹——”
江晚清呼吸困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江冬竹將她攬腰抱起,朝府外衝去。
“備馬車找郎中!”江冬竹厲吼。
顧嶼白攔住了她。
”讓開!“江冬竹著急的怒吼。
“江大姑娘把她交給我,我能治好她。”顧嶼白眼底儘好似擔憂,說著就要把江晚清從江冬竹懷裡接過。
江池站了出來。
製止住了他的動作,不讓他觸碰江晚清。
男女授受不親,這人是什麼來曆都尚未可知,怎會讓他抱阿姐。
顧嶼白一愣。
似乎也覺得這樣不妥。
他收回手,再次拿出透明的軟瓶。
“把這個給小清兒服下便無恙。”
江池審思的目光落在顧嶼白身上,但在江晚清臉色越來越白的時間裡,他妥協的接過軟瓶倒進了阿姐的口中。
液體喝完,江晚清臉色開始迅速恢複。
這時剛好郎中入府,連忙給江晚清把脈。
憂思過度,靈氣透支,多多休息冇有其他大礙。
昏睡的江晚清被送回了房。
再次睜眼已是黑夜。
她雙眼空洞的看著屋頂,冇有發出一絲絲聲音。
驀然,眼前閃過一陣白光,神秘的金色字元再次憑空出現。
隻是這次多了一個白色。
“心口悶的厲害,突然覺得女配好可憐……”
“樓上的,你這樣的肯定要被罵聖母心,嗚嗚嗚……我這樣的也要被罵。”
“眼睛說它想尿尿嗚嗚嗚……”
金色字元跳躍了……
“一群傻-逼,你們都忘記這是大男主文了嗎?我都不知道作者是不是腦子有病,看看這文被改成什麼樣了,我的女兒沈柔兒呢?為什麼不能給她多寫幾個女主光環。”
“我的男主也是,憑什麼要把他囚禁在寺廟,這和監獄有什麼區彆?”
“皇上是瞎了眼嗎,男主是一定會登基為王,還不如趕緊麻溜退位,讓我男主坐。”
“有冇有人人肉出作者的地址,我要給他寄刀片,這書都改成狗屎了。”
“彆急,剛剛作者發公告了,說是故意這樣寫的,後麵會給楚焰塵創造一個機會,讓楚焰塵從寶華寺出來,直接立為太子。”
“什麼?樓上的,訊息是真是假?男主這路都被堵死了,這還能立太子?”
“真的,說是寫一場災難,先讓百姓死一半,然後再讓男主挺身而出,救黎明出苦難,打造一個英雄的形象,皇上自然要立他為太子。”
“天災?秒,秒的頂呱呱。”
白色字元氣急:
“樓上的一群慕男畜,到底能不能死遠點,也不睜開眼睛看看你們的男主都惡成什麼樣了。”
“還天災,還英雄,我都要把隔夜飯吐出來了。”
“女配一家犯了什麼錯?真噁心的一群慕難畜。”
“心疼女配,到底是什麼天災……”
屋頂的字元消失,一切歸於黑暗。
江晚清渾身佈滿冷汗,滔天的怒火無法平息。
天災。
立太子。
饌書人僅僅是為了讓心思卑劣的楚焰塵走出寶華寺,便無關輕重的創造出一個天災。
東楚國一半無辜百姓要喪命在為楚焰塵獻祭的路上。
飛雲掣電間,江晚清想到外祖母臨死之前說的那句話。
【不要困在外祖母身上,還有很重要的事等你做,辛苦我們晚晚去和它抵抗了。】
江晚清喉嚨發緊,她死死咬住唇瓣。
外祖母知道……
知道饌書人會讓這個世界處於危難之中。
重要的事情。
便是與撰書人抗衡。
思及於此。
江晚清陡然目光變得狠戾,一望無譚的眼眸裡是深不見底的恨意。
她絕不會讓饌書人得逞。
天災?
到底是什麼天災?
洪水?
乾旱?
瘟疫?
蝗蟲?
白色字元冇有透露,江晚清也摸不出字元出現的規律。
要是字元能在出現一次就好了。
她像一隻無頭蒼蠅,隻能憑著揣測來想象撰書人的劣根性。
可江晚清不能坐以待斃。
既然不知道。
那便都做應對。
她起身下床,手中的玉牌隨著她的動作掉落到腳邊,發出清脆的叮噹聲。
晶瑩剔透的玉佩品質極佳透露著光澤。
江晚清瞳孔一縮。
這是?
她彎腰,輕顫著指尖將玉佩撿起來。
玉佩入手生溫,每一處棱角都極其光滑。
上麵,是一個“淵”字。
這是她為救阿姐賣身到怡紅院時,那個疾馬匆匆給她了十兩銀子少年的玉佩。
江晚清認得。
五指猛的收緊,江玉牌緊緊攥在手心。
江晚清激動的跑了出去。
“嗚……”
房門打開,倚靠在門邊睡覺的顧嶼白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顧嶼白睡眼朦朧,被驚醒的他有一刹那茫然。
隨機猛的轉頭看江晚清。
“小清兒你醒了?”他語氣激動,青色疲憊的眼底是無法掩飾的愛意。
江晚清心臟一緊。
他竟在門口守了一夜。
不對?
是好幾夜。
江晚清說不清楚此時的情緒。
“這是你的?”她喉嚨發緊,將玉佩拿了出來,眼神盯著顧嶼白,不錯過他臉上的一絲情緒。
顧嶼白眼神變得柔軟:
“嗯,這是我從小帶在身上的玉佩,送給小清兒。”
嗓音繾綣,儘顯柔情。
江晚清呼吸一滯。
真的是他。
顫抖著手,江晚清張了張嘴巴:
“五年前,你是不是去過……”還冇有等她說完,李淩風走了進來,打斷了她的話:
“主子。”
李淩風臉色焦急,一看便是有重要事。
“那我先去前台等小清兒。”顧嶼白極有眼力勁的迴避。
李淩風看到顧嶼白離開的背影,對著江晚清稟報:
“主子,血月幫的事查出了一些線索。”
“誰?”江晚清冷聲問。
李淩風看了看江晚清,跪在了地上:
“線索指向侯府。”
江晚清目光一個利箭飛出。
“侯府?侯府有兩萬兩?”不是江晚清疑惑,而是自從她將母親的價值拿過來後,侯府便捉襟見肘,堪堪夠維持表麵的風光,無論如何也拿不出兩萬兩黃金。
“具傳出來的訊息,侯府許諾的是兩千兩,不知道怎麼到了血月幫就變成連了兩千兩黃金。”
這是李淩風困惑不解的地方。
為了這點,他反覆查探了很久。
每次都到的訊息,都是兩千兩銀票傳到血月幫變成了兩萬兩黃金。
“是侯府的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