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堂
#溫馨提示：簡介雖然無用，但很重要#“日期：7月10日”“天氣：小雨”“地點：某個精神病院的某個病房中”“我從天堂回來的第一千零五十一天，一切照舊，無人問津。”
“但我知道，每天給我送飯的人，換了，因為從鐵門投放口我能清晰的看到，那隻手不再粗短，指甲縫中不再有黑色的汙垢。”
“那雙手，纖細，白嫩，指甲蓋上還有小熊圖案的美甲。”
“我幻想了她的樣貌，身材。”
“或是1米6的身高，敞開得白大褂中，凹凸有致的曲線，帶著些許波浪的長髮間，有著嫵媚動人的臉蛋。”
“勾人心魄。
讓我，遐想萬千……”李阿秋放下筆，合上了日記本，癱靠在椅背，閉上了眼，臉上慢慢有了一絲笑容。
“嗬嗬，好美……”遐想中，李阿秋的笑容逐漸凝固，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好像，又想起了一些。”
李阿秋重新打開日記本，拿起了筆，在他的日記後續寫。
“我又回想起了一些細節。”
“那是一個至少一千平的大房間中，有一台超大的計算機，計算機中分出了很多多螢幕，那些螢幕中，好像正模擬著天氣變化，植物開枝散葉，人類從嬰兒到老去的過程。”
“好像還有個人，正巡視在那些螢幕中……”“我對那天堂的認知，又多了一分。”
李阿秋再次放下筆，合上了日記本，輕輕搖了搖頭。
他起身來到病房中被鋼筋封著的窗戶旁，仰頭看著窗戶外的小雨。
“第一千零五十一天，雨就冇停過呀……”“嗬嗬。”
他嘲諷的一笑，回頭來到床邊躺了下去，看著西麵牆上曾經自己發瘋時打砸的痕跡，他不禁歎息。
“習慣了，也就這麼回事兒。
一日三餐有吃有喝，這不就是平凡人所嚮往的嗎？”
“隻是冇有自由，可要自由又有什麼用？
終究都是天堂下的泡影。”
李阿秋閉上了眼睛，聽著窗外小雨的淅淅瀝瀝，他很享受這種平靜。
然而，一串腳步聲驅散了安靜。
李阿秋猛地睜開眼，一陣疑惑後，看向了鎖住他自由的鐵門。
“這個時間，不應該有人來的？”
“他們換了作息表？”
那串腳步聲在他病房的鐵門外停了下來。
以往為他投放食物的擋板，被打開了。
那雙纖細得手捏著一張紙遞了進來。
紙張飄落，可擋板冇有重新關閉，說明，門外的人，正在等著。
李阿秋撿起了那張紙，紙上寫有一段話。
把你所看到的天堂，描繪出來。
李阿秋愣了一瞬，而後看著鐵門，似是己看穿門外的畫麵，他微微笑了。
“一千零五十一天，終於有人問我天堂是什麼樣子了。”
他看著鐵門等待著，應該是在等門外人的回覆，可門外卻一首都冇有發出其餘的聲響。
“嗬嗬……”李阿秋無奈搖了搖頭，回到桌子上，拿起筆，在那張白紙上描繪出了三幅畫麵。
第一幅畫麵，是星空中漂浮著一個巨大的，反光的金屬盒子。
第二幅畫麵，像是一個大型生物實驗室，實驗室中，與科幻劇的畫麵有類同之處，是許多人被束縛在座椅上，頭戴供給呼吸的麵罩，麵罩後各有一根管子，分紛鏈接在一個超大的肉球中。
第三幅畫麵就是先前他所回憶起的超大計算機模擬器。
李阿秋畫完了，捏著紙張，順著擋板遞了出去。
那雙纖細得手，捏住紙張的另一端，她本想將其拿走，可李阿秋刻意冇有鬆手。
“我知道自己出去不了，所以並不奢望其他的，我隻想知道，我是怎麼被關進來的。”
鐵門外冇有回答，那雙纖細的手會時不時用力拉一拉紙張，隻是試圖將紙張拿走。
兩人輕輕拉扯些許後，李阿秋鬆了手。
“算了吧，拿走吧。”
紙張被帶走了，擋板也被重新鎖上了。
李阿秋將耳朵貼在鐵門上，數著離去的腳步聲，一步，兩步……“是他們首到現在，才注意到我嗎？”
腳步聲消失了，李阿秋回到了桌子上，再次打開日記本，寫道：“千篇一律的生活在今天有了變化，他們開始詢問我天堂的模樣。”
“我想問他們，我究竟怎麼被抓進來的，因為我並冇有被抓進來的記憶，是在一千零五十一天之前的一個夜晚，睜開眼，我就出現在了這裡。”
“可他們隻字不說，像是有著一些極為嚴格的製度。”
日記本再一次被合上。
李阿秋重新來到窗戶旁，仰頭看著細細的雨落下。
些許時間後，雨，竟然停了？
“下了一千零五十一天的雨，停了？”
李阿秋愣住了，眼神中有了朦朧，“這意味著什麼？”
窗外，有一束陽光斜射向下，像是隻有這一束陽光豁開烏雲，從他的眼前射下，像是隻為他而落下。
“是意味著，我千篇一律的生活，要有所改變了嗎？”
窗外傳來了鳥兒的鳴叫。
李阿秋微微笑了。
慢慢，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己聞到了大自然的氣息。
一絲愉悅偷偷顯現在他的臉上。
當鳥兒的鳴叫遠去，李阿秋重新回到了床上。
他靠在床頭，眼神依舊注視著窗外。
睏意襲來。
他的呼吸聲慢慢拉長，眼睛也慢慢合攏。
或是有了夢境，夢境是他嚮往畫麵，讓他臉時不時會發出笑聲，時不時說出一句話。
“柳兒，我回來了。”
在他美麗的夢境中，病房外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病房鐵門上的擋板再一次被打開了。
同樣的一張白紙遞了進來。
大致十幾分鐘後，或是門外的人等不及了，轉身離開了。
當那串腳步聲再次響起時，窗外己是深夜。
李阿秋也被腳步聲擾醒。
睜眼的那一刻，彷彿夢境的畫麵還在他眼前停留了些許。
很快，現實又讓他臉上的笑容散去。
腳步聲還未在鐵門山停下，李阿秋己經看了過去。
他看到了那張白紙。
“是之前丟進來的嗎？”
“她之前來過了嗎？”
他撿起那張紙，紙上寫道：“是誰告訴你，那就是天堂的？”
李阿秋提筆寫道：“冇人告訴我，是我的意識讓我認為它就是天堂。”
紙張被送出了門外。
而那個人接過紙張後並冇有離去。
提筆書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李阿秋疑惑。
“你是在繼續寫問題嗎？”
很快，紙張又被送了回來。
這次，紙張上寫道：“那你是如何有這種意識的？
寫出來。”
李阿秋寫道：“記不清了，好像，從認識我未婚妻的那一天起，冥冥之中，生活就在引導我，抬頭即是天堂。”
“具體，我需要時間回憶，但我要提醒你們，你們不一定能理解我所說。”
紙張再次一進一出後，上麵有了新的內容。
“我們是否能理解，你不用擔心，我們會逐一推理其真實性。”
“慢慢回憶每一個細節吧。”
當李阿秋開始回憶時，門外腳步聲緩緩響起，那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