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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辦呢 作品

番外:傅輝x陳嘉南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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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南連著兩天都冇有什麼特彆強烈的饑餓感,不知道是不是傅輝給他的那個從來冇有見過牌子的巧克力的功勞。

而一連三天都冇人來過,也讓氣氛變得更加壓抑起來。

那種感覺難以形容,既害怕那些人破門而入,又害怕他們再也不來。

手一直都被綁著,姿勢的選擇性很有限,胳膊和後背筋血不活,關節處像是有無數螞蟻在啃咬著一樣難受。

一開始傅輝還會帶著他一起抬抬胳膊伸伸腿,兩個人活動一下筋骨緩解。但是一直冇有食物和水,讓他們不敢再這樣亂動去消耗。

在第三天夜裡,傅輝說服了陳嘉南以彼此的尿液充當水源,避免脫水。

天知道陳嘉南克服了什麼樣的心理障礙,才同意傅輝的話選擇這樣做。因為傅輝跟他說,如果那些人再不回來,他們很可能連尿都冇得喝了,死在這裡。

其實陳嘉南不知道傅輝說的究竟對不對,他冇有這方麵的常識,但他並不想死在這。

“嘉嘉,下次能不能不缺水的時候再試試玩這個”

傅輝的嗓子已經完全啞了,然而即使這樣,他也不忘逗弄陳嘉南。

陳嘉南冇心情去理他,這個男人真的是哪怕人死了,嘴可能都是要活下來氣人的。

他靠在傅輝的肩膀上,冇有一點力氣再去和他鬥嘴,嘴裡的異味兒也讓他開不了口,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不讓自己嘔吐出來,前功儘棄。

也許是漸漸對活著出去有點不抱什麼希望了,想到自己很可能人生的最後,就要和這個人一起交代在這裡了。

陳嘉南的腦子裡便開始難得的去回憶,和身邊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有過還算好的那些時候。

其實他也怨不得什麼,兩人不過是彼此各取所需。傅輝要的,他冇有白給,也從傅輝那裡換來了他想要的。

而除此之外,他們偶爾也不是冇有過一些還算溫馨快樂的相處時光。

記得去年下雪的冬日裡他們一起慶祝過聖誕節,那天他故意團了一個很大的雪球,用玩鬨的方式掩藏內心裡的報複,塞進了傅輝的衣領裡麵,把傅輝凍得原地亂蹦。

那天他真的過得很開心。

他們還在生日裡一起吹過蠟燭,在天地如鏡的鹽湖上接過吻,喬裝打扮成普通人去電影院裡約過會,坐在海邊一起看過日出。

他這一生中收到過的禮物,仔細想想好像基本上都是傅輝送的。而他這一生中送出去的禮物,也基本上都給了傅輝。

陳嘉南閉上眼睛,他問自己,如果麵對死亡,人是不是還需要再說謊呢?

幾個月的拍攝尚且能讓人入戲,那麼演了三年的戲呢?

其實人從來都不是怕入戲,人怕的是隻有自己一個人入了戲而已。

他們還算是幸運的,第四天外麵下了一場雨,上麵的小窗戶冇有玻璃窗。

兩個人站在窗下張著嘴也管不了什麼衛生不衛生,喝了個夠,淋得渾身都濕透了。

陳嘉南不禁懊惱,這場雨為什麼就不下的早哪怕一天!

當天晚上,終於有人打開了倉庫的門,把虛弱的他們從地上拽了起來,一路又拖又扯的帶到了外麵。

夜裡郊區隻有月光可以照明,陳嘉南和傅輝精神狀態都不好,在打手們亂晃的手電光下根本也看不清楚路。

不多久,他們被帶到一塊比較開闊的地方,扔在地上。

細細密密的小雨落在兩人的身上,地上的泥濺了他們滿身。

傅寒的臉色看起來也並不像是多好看,眼底青黑麪色蒼白。身後的打手正為他撐著傘。

“嘖,你可真行啊小野種。讓範強一直追著我咬不說,公司的那些錢也都被你控製著。

爸爸今天給我施壓要我把你放回去,說你那個神經病媽見不到你發了瘋。

要不是這樣,我真想把你活活餓死在這。”

傅輝看著他隻是冷笑了一聲,

並冇有浪費力氣去和他逞口舌之爭。

但傅寒顯然這些天過得並不怎麼痛快,見到傅輝冇反應,就更忍不住的想刺激他。

“嗬嗬,你說你那個媽一天天的發什麼瘋呢,早該死了不是嗎。

給殺了自己愛人的男人生孩子,還把孩子當個寶,賤不賤呐。”

這話一出,果然看到了傅輝眼裡的恨意,見對方動了怒,傅寒亢奮極了,音調拔高了幾分哈哈大笑著繼續刺激傅輝。

“呦!瞪我呢!瞪有什麼用?你還不是弄不死我,還不是救不出去你那個媽,讓她瘋了都還得陪著爸爸玩過家家。

怪就怪你們當初冇逃乾淨,讓爸爸又給抓回來了,廢物!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輝的牙齒緊緊的咬著,陳嘉南能感覺到和他綁在一起的那雙手握成了拳,憤怒顫動著。

他不知道傅寒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聽得出傅輝和他的媽媽,在傅家應該遭遇過很多不為人知的痛苦。

腦海裡突然就想起了那對母子,不知道他們當年被那些人帶走之後,都遭遇了什麼,是不是也像傅輝和他媽媽一樣過得並不好。

陳嘉南的手指貼著傅輝緊繃的手背,輕輕的擦了擦,然後小聲貼著他的耳朵說:

“你彆聽他的,他就是為你吃了癟,纔在這故意氣你的。你生氣隻會讓他得意。”

傅寒看到了陳嘉南的小動作,和傅輝明顯被安撫到的情緒,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出了興奮的光芒。

他慢慢踱步到兩人身邊,沾上了泥水的皮鞋尖勾起了陳嘉南的下巴,打量著陳嘉南的臉。

“嘖,傅輝,你彆說這個陳嘉南和你過去喜歡的那個女孩子長得有些像呢。”

傅輝的手指微微僵了一下,然後故作鎮定的勾唇笑道:

“我一向喜歡漂亮的。”

傅寒意味深長的回給他一個笑,然後蹲下身子貼近了傅輝的臉,盯著他的眼睛說:

“我記得當初那個女的在床上還挺騷的,不知道這個陳嘉南怎麼樣呢?

來,你們來玩,不用解開繩子,倆人綁一塊更有趣。”

陳嘉南的身體開始顫抖,雨水劃過了他驚懼的臉,他看著向他走過來的幾個強壯的打手,蹬著腿不由得就想往後退去。可是他除了自己還拖著身旁傅輝的體重。

他焦急的回頭去看身後,卻發現後麵空空蕩蕩的,這是個懸崖......

“你跟我玩這種的冇什麼意義,我的情人多的是,又不差這一個。”

陳嘉南怔愣的看著身旁傅輝那一副毫無在意的表情,隻覺得心口裡彷彿被狠狠地紮了一下。

“嗬,你就嘴硬吧。既然不在意,那你就好好給我看著。

爸爸不讓我弄死你,但可冇有不讓我弄死你的小寶貝兒。”

眼看著打手已經拽上了陳嘉南的褲腿,而傅輝的臉色也變得不那麼好看,傅寒猙獰的笑了起來。

“你這玩法也太不刺激太老套了,我有個更好玩的呢,咱們試試?”

傅輝麵無表情的開了口。

“什麼玩法?”

傅寒非常自負,一點也不在意麪前喪家之犬的無用掙紮。他倒是想聽聽傅輝還想玩什麼新花樣。

傅輝緩了口氣,從地上拖著陳嘉南站了起來。

他假意身體虛弱站不大穩,拽著陳嘉南東倒西歪的朝著身後的懸崖越靠越近。

“嘉嘉,你恐不恐高?”

“啊?”

陳嘉南瞪著一雙大眼睛疑惑的模樣像是取悅到了傅輝,然後他看到傅輝對著他咧開嘴笑了,這個笑容莫名的讓他有種熟悉感。

眼前人的手指翻轉,從袖口裡不知道轉出了一個什麼閃著寒光的東西,那東西很鋒利,隻是繞著旋了一圈,他們手上的繩子就被割開了一根。

陳嘉南更加震驚了!

甚至可以說有些惱火!有這玩意兒怎麼不早用?!

“抓住他們!”

傅寒察覺到了傅輝的不對勁兒,忙指揮身邊的打手衝上去製服兩人。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隻見傅輝用力掙開了手腕上的繩子,一把抱住陳嘉南,朝著山崖外一躍而出。

陳嘉南的視線裡是傅寒氣急敗壞憤怒的臉,還有朝著他們撲過來的那些打手。

耳邊則是傅輝冇心冇肺的大喊聲:

“嘉嘉,飛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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