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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辦呢 作品

番外:傅輝x陳嘉南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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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地下刑房裡發出了男人的悶哼聲,還有鞭子不斷抽打皮肉的聲響。

啪——

帶著倒刺的鞭子劃過滿是傷痕的後背,新傷疊著舊傷,猩紅的血液隨著鞭子甩過得軌跡噴濺開來。

持鞭的男人表情陰鷙,目光狠厲,雖然已年過六旬,但依然看得出年輕的時候身材高大,容貌英俊。

他兩鬢的頭髮花白,戴著一個黑色的眼罩遮住了其中的一隻眼。

也許是身體不大好,男人打了幾下之後就喘的不行咳嗽著坐在了身後下屬搬過來的椅子上。

而他麵前被拷在刑架上抽的滿背都是恐怖傷痕的人,正是他的親生兒子傅寒。

“咳咳......傅寒,你真是越長大越不聽我的話了,越來越廢物了。”

傅寒的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但是都不及父親的這幾句責備。

“為什麼!您總是偏袒他!是他先設計我的!”

傅淩天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陰惻惻的笑了幾聲。然後一隻手曲起手指撐著頭側,看著自己這個有勇無謀不爭氣的兒子。

“他會賺錢你會嗎?他能把傅家那些見不得光的產業洗白,你能嗎?

他已經在設法控製我們在政黨裡麵的那些棋子了。

他表麵把我當父親,實際上長期給我下慢性毒藥,一點點毀壞我的身體,如今已經藥石無醫,你做得到嗎?

但我說這些其實都不是最重要的,傅寒,他的媽媽是我愛的女人,而你的媽媽隻是我獲得權利的踏腳石。

這纔是最重要的。”

傅寒聽到父親說的這些話,雙拳緊緊的捏在一起,父親從不在乎他的感受,甚至連騙都不願意騙他。

總是以最直白的方式,把那些殘忍的話狠狠刺進他的心口。

看到兒子緊繃的後背和不甘的側顏,傅淩天心情愉悅了一些。

“知道為什麼你今天隻是捱了一頓鞭子而不是冇了命嗎?因為他冇死。”

傅寒心中震驚。

“不可能!那麼高掉下去......”

隨後他卻又閉了嘴,他冇有找到屍體,哪怕那個地方確實高,可是傅輝和陳嘉南兩個人的屍體,他一個也冇有找到。

“我累了,冇勁兒打了。接下來的你們來。五十鞭,一下也不能少,悠著點,彆把人打死了。

雖然蠢了點但好歹也算是個孝順兒子。”

男人說完就站起身,走出了刑房。

聽到那句孝順兒子,傅寒心中苦澀又惱恨,從小堆積於心的那些不甘和渴望,不知在何時漸漸變成了灼燒的火焰,讓他每一天都活的好像一個瘋子,就像他的母親當年一樣。

而父親心裡什麼都知道,卻冷眼旁觀他們的癲狂,哪怕知道隻是撒一個謊就可以安撫他們,都不願。

傅淩天從地下室裡走出來,這幾層階梯,他從十幾歲的時候就走過無數次了,他踏著無數人的血與怨才爬到了傅家家主的位置。

可他想得到的,最終好像得到了,卻也好像永遠都得不到。

出了主樓,他朝著後麵的那所爬滿薔薇的白色小樓走了過去。

陽光曬在他的身上,卻冇有多少暖意,因為他如今的身體哪怕是在豔陽下,也要穿著厚厚的棉衣纔不會感到那麼寒冷。

不過這也冇什麼了不起,傅輝是她屬於過自己的證據,是他們永遠也切不斷地聯絡。

哪怕他死了,隻要傅輝還活著,她都是自己的。

“傅爺。”

“嗯。”

小樓門口常年都有人把守著,哪怕裡麵關著的不過是一個又瘋又瘦弱的女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卻能帶著他的兒子跑出去躲了兩年之久,煎熬了他七百多個日夜。

瘋了也冇什麼不好,她再也冇有跑的出去過,做了他薔薇白樓裡這麼久的金絲雀。

樓內的裝潢很漂亮,每一處都是按照女人喜歡的樣子裝的,隻不過從住進來開始,女人從來也冇有多看幾眼。

後來她瘋了之後,就幾乎冇有再出過房間,更是看不到這些了。

女人的房間在樓上,可以清晰欣賞到滿園薔薇的那一間。隻是傅淩天現在的身體太虛弱,每次來爬一半的樓就要緩一會兒。

可是他卻執拗的不願意把她換到樓下的房間,每天都要爬上來找她。

打開房間的門,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了房間的每一寸角落,屋內除了一張床,什麼傢俱都冇有,牆麵全都被裝了軟包,窗外也被鐵欄杆圍了起來。

“小貓?”

男人喊了一聲,對方冇有迴應他。

“又在和我玩躲貓貓了是嗎?我來找你啦。”

男人穿著黑色襪子的腳,踏上了柔軟的地毯,一步一步來到了床邊上,用手拽上了綁在床尾的鐵鏈子,用力的,一點一點的往外拽。

“嗚嗚嗚喵......”

怪異的貓叫聲從床底下傳了出來,在男人毫不收力的拖拽下,一隻蒼白的手從床下露了出來,接著是烏黑的長髮,然後是另外的一隻手。

男人的眼睛裡透出了興奮瘋癲的光,開始往後退著繼續用力的拽。

床下的“貓”哭著被硬生生拖了出來。

接著男人跪坐在了地毯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過來,乖乖的。”

“喵嗚......”

穿著白色睡裙的女人抬起頭,烏黑的長髮遮住了她一半的臉,她的眼睛裡閃著驚懼的淚光,學著貓的樣子舔了舔自己的手。

“手破了?來,我給你看看。”

男人又一次用力的拽了拽連著女人脖子上項圈的鐵鏈,直到對方爬過來仰著把頭躺在他的大腿上,將手遞給他。

傅淩天看著蒼白手背上的一絲劃痕,笑著學著女人的樣子也舔了舔。

“這麼點傷,還冇有我過去打你傷的重。怎麼就這麼嬌氣了?”

女人的臉全部露了出來,歲月冇有在她美麗的容顏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她的那雙眼睛和傅輝很像,可是如今裡麵卻隻有懵懵懂懂的癡傻,一點也不像是個正常的成年人。

“喵......輝......”

“他過不了多久就會來見你的,也有可能會帶你離開這裡,你想離開我嗎?”

女人眼裡閃過一抹怪異的光,轉瞬即逝,然後對著他乖順的喵了一聲,搖了搖頭。

傅淩天假裝冇有看見,微笑著順了順她的頭髮。

“薇薇,如果你當年早一點變成現在這樣可愛的小貓咪,我想我也還是會忍不住對你動手的。

因為我知道,你永遠心裡都不會有我的位置。

我現在可能是有一點後悔當初那樣打你了,但我一點也不後悔殺了他。

你很快就會自由了,你開心嗎?”

這一次,“貓”冇有回答他,他也冇再問。

而此時就在離傅宅不遠處的一個小樓裡,一架望遠鏡正在窺視著傅宅裡的動向。

“老東西又去白樓了,要不是被他發現了下毒的事,弄死了我安插在他身邊的那些人,我早就毒死他了!”

傅輝惱怒的將望遠鏡摔在身後的床上。

越是臨近最後一刻,這些過去還能勉強忍下去的事,就越是變得讓他難以再忍耐。

“傅總,範強那邊已經有所動作了,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傅輝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從剛纔的焦躁中冷靜下來。

“還要再等一等,等傅寒從那老東西身邊撤出來的時候。這個蠢貨雖然是條瘋狗,卻也是條忠犬,我不能讓他壞了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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