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青妖篇之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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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羽進行加點的時候。
同樣在隱秘之地的青妖，在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
連續吞噬兩名堂主，他的實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現在的話，說不定連舒鳥妖也……”
青妖眼裡燃起了鬥誌，他說過，如果變強了，他要再挑戰一次舒鳥妖。
七絕鳥的名號很響，但他的血脈，也絲毫不遜！
“青妖。”
門外，忽然響起舒鳥妖的聲音，讓青妖心頭一喜，連忙打開門。
“來得正好，我……”
青妖正準備開口討教呢，忽然發現進門而來的舒鳥妖，神色有點不對勁。
那是，非常嚴肅的神態。
“出什麼事了？”
“青妖，你坐下，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青妖雖心頭疑惑，但還是坐下，做耐心聆聽狀。
兩妖坐好，舒鳥妖便直接開口。
“青妖，你應該知道，我們組織內部，藏有叛徒吧。”
青妖疑惑，現在提這個乾什麼。
組織內部存在叛徒，之前就有過猜測。
隻是一直冇能揪出來。
現在局勢發展到如今的地方，所有妖魔都躲進隱秘之地了。
能進隱秘之地的妖魔，就不存在背叛的可能性。
至於流落在外的叛徒，那就無所謂了，核心的部分，已經接觸不到了。
用青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新時代的船，已經冇他們的位置了。
“舒鳥妖，伱對這事是否……”
“你先聽我說完。”
青妖的話，被舒鳥妖直接打斷。
“經過我的調查，我已經知道叛徒是誰了，而且，現在，他就在這隱秘之地內部！”
“什麼？！”
青妖臉色一變，豁然站起。
“居然被叛徒混進隱蔽之所了？誰！叛徒是誰！”
青妖眼神冰冷。
妖魔裡的叛徒，那自然就是投靠了人類那邊！
這種異類，哪怕是同族，他也要殺之而後快！
不知有多少妖魔兄弟，因為叛徒泄露了訊息而慘死！
多少妖魔兄弟，被叛徒出賣而不自知，處於危險中而不自知。
那麼多弟兄，那麼多同伴，眾誌成城，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努力，卻有人在暗中使壞！
如果讓自己知道叛徒是誰，自己一定會親手……
“那個叛徒，就是血魔妖！”
親手……
啥？
青妖愣住了。
身上湧現滾滾的殺戾之氣，也隨之消散。
他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舒鳥妖，然後直接坐回了位置上，還給自己倒了杯血酒，飲了起來。
舒鳥妖一臉疑惑。
啥情況？
剛剛不好殺氣滔天嗎，怎麼一眨眼就歲月靜好的姿態了。
舒鳥妖還以為青妖冇聽清楚，又提了一嘴。
“青妖，血魔妖是叛徒！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啊，然後呢？”
青妖這個反問，把舒鳥妖問懵了。
“然後？然後當然是除掉……”
啪！！
青妖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舒鳥妖的話。
他那雙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舒鳥妖，一字一句的道。
“舒鳥妖大人，我敬你對我有恩，剛纔的話，我就當冇聽過。但，不準有下次！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到處汙衊我兄弟清白的事，就算是你……我也不會客氣的！”
汙衊清白……
舒鳥妖搖頭苦笑。
果然，想要說服青妖認清現實，隻憑三言兩語，是不可能的。
“青妖，你可還記得林家被突襲的那一夜，我們在林家的部署，還有林夜東窗事發被捕之事，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自然。”
“那一夜，血魔妖也在場。”
青妖笑了。
“這說明不了什麼，[八臂九兵妖]都在場呢，為何你不懷疑它？說不定它的低智表現是裝的，其實就是人類安插的臥底！”
舒鳥妖搖頭：“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八臂九兵妖]是藍大人的傑作，那時隻是暫借林夜差遣罷了，而且……算了，此事，還不夠具備決定性，我們暫且略過。”
“……”
青妖眉頭，慢慢緊皺起來。
不知為何，他心頭逐漸有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一種很煩躁，很急躁的感覺，如同有一隻打不死的蚊子妖在耳邊嗡嗡作響，怎麼驅趕都驅趕不走一樣。
而在這時，舒鳥妖再次發話了。
“把時間，再往前推，還記得愚地府附近的妖魔，突然被愚地府帶隊集體襲擊的事件嗎？”
“這事和血魔妖有什麼關係！他也是當時的受害者之一！”
青妖冷聲打斷，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
青妖不知道這份怒意是哪裡來的，但就是感到乾燥，感到火大，光是聽舒鳥妖的聲音，就覺得一股無名火在胸口湧起。
但麵對發怒的青妖，舒鳥妖卻反而逐漸平靜下來，不疾不徐的道。
“當時，愚地府附近的妖尾，幾乎全被乾掉，事發突然，就好像我們部署在附近的妖魔，位置和下落全都路透明一般，被愚地府完全掌握。這種事，不是不可能的，但若有妖魔內應負責提供訊息情報，才更為合理，也是我們第一次正式懷疑，內部出現內鬼的時候。”
“那麼多妖魔同伴，被愚地府的人一夕之間，掃蕩乾淨，最後靠著血魔妖力挽狂瀾，才挽回局麵，也因此，血魔妖成為了那片區域的妖足。事後回想一下，你不覺得……血魔妖，纔是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嗎？”
青妖這時候臉色已經完全陰沉下來，額頭如樹根般青筋凸起，冰冷的視線死死的鎖定在舒鳥妖身上。
“舒鳥妖，我改注意了，今天你不把話說明白了，藍大人都保不住你！僅憑這些猜測，事後的結果卻逆推，就把叛徒之名安插在我兄弟的頭上，你覺得，我會接受這種說法嗎！！！”
最後一聲青妖幾乎是吼出來，樹汁般的唾液噴濺到舒鳥妖的臉上，但後者，卻麵不改色。
“藍大人？藍大人已經賜予我處死血魔妖的權限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什麼？！”
青妖臉色一變，而後就是怒意上頭，刷的一下伸手猛地抓住了舒鳥妖的脖子，將其提起！
“你在藍大人耳邊花言巧語了什麼！不過是一個妖首的位置！我不過纔剛剛爬到妖首的位置，就已經把你嚇成這樣了嗎！！舒鳥妖！！！！”
震耳欲聾的聲音，迴盪在封閉的洞窟之中。
而狂怒中的青妖，眼神中出現，不僅是憤怒，還有失望，巨大的失望。
“我以為，你會不一樣的，舒鳥妖。結果，終究，你也隻是這種程度了嗎，你太讓我失望了。新時代的船，不需要你這種妖，你也不配與我等並肩同行！”
花言巧語，沉醉權利，如爛泥中的沉澱物，散發著腐臭而肮臟。
這一刻，舒鳥妖在青妖眼裡，已經變成了一種看一眼都覺得噁心的玩意了。
而在這時，這坨噁心的玩意，開口了。
“青妖！等一等！你先聽我說完，如果我說完後，你還是覺得血魔妖不是叛徒，再和我動手也……”
“你還說！！！”
猛然將抓在手中的舒鳥妖，狠狠砸在地上，青妖抬起空著的拳頭，就要猛砸下來！
但拳在半路，就被一道斬擊，嗖的一下，連同手腕，直接被切斷落地！
嘩啦啦的血液滴落在地，青妖已經站起身子，直視上方，撲騰著翅膀的某妖。
“青妖！你冷靜點！”
“這麼狹窄的空間，對你很不利的，舒鳥妖。”
青妖的聲音，是冰冷的，也是平靜的，冇有情緒起伏的。
這代表著，他已經動了殺心。
斷手如快速再生般，一下子重新構築出來，完成定型和內部結構分部。
稍微活動一下，便已經一切如初。
這操作，就和之前方羽與冰仙妖的戰鬥時的超速再生，極為相似。
不知是實力的提升，還是直觀的模仿學習，讓青妖，已經掌握了這份能力。
舒鳥妖還在狹小的洞窟頂部，空中盤旋，而青妖的視線，則一直在鎖定著他的位置。
“現在的我，已經不一樣了。目睹過他的戰鬥，我領悟力不少東西。舒鳥妖，你說誰是叛徒都可以，千不該萬不該，竟想要除掉他……血魔妖，可是我的生死兄弟！！”
嗡！！
右手一甩，青妖的手臂如延伸的樹木般，瘋狂延伸而去，與剛剛反應過來的舒鳥妖，擦邊而過！
轟隆！！
伴隨著洞窟頂部一震！砂礫嘩啦啦而落下。
好快？！
躲過攻擊的舒鳥妖，臉色微變。
他還記得不久前纔剛和青妖打過一場，那時候青妖根本不是自己對手，但現在，這傢夥突然就有了幾乎與自己對等的實力！
不愧是純血妖魔啊！
這種異常的實力提升速度！簡直就是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妖魔領導者！
“青妖！如果你想殺我，我這條命給你又如何！但我要讓你清醒過來！你所謂的兄弟血魔妖，就是妖魔裡的叛徒！你這麼信任他，遲早有一天死在他手裡的！！”
砰！！！
又一道攻擊，擦過舒鳥妖的身體，撞擊在洞窟頂部，引來真正震動。
外麵響起妖魔手下的緊急敲門聲，但無論青妖還是舒鳥妖，都冇有開門的意思。
“我叫你……不要再說了！！！”
嗖！！！
又是一道攻擊襲來，瘋漲的樹木之手，直接擊中了移動中的舒鳥妖，將其撞擊在洞窟頂部，直接困在了上麵！
“你知不知道血魔妖為我做過什麼？他會害死我？真是天大的笑話！就算是藍大人要害死我，血魔妖都不會對我動手！你根本不懂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
青妖麵目扭曲猙獰，殺心起伏間，又握緊拳頭，死死剋製住。
看著已經被束縛中不再動彈的舒鳥妖，青妖扭過頭去。
“夠了，我對你已經冇什麼好說的了。你對大計還有用，你對藍大人還有用，你還可以活著，但你我之間的情義，從此一刀兩斷！”
嘩啦啦。
困住舒鳥妖的樹木紛紛枯化粉碎，脫困的舒鳥妖也因此掉落在地。
“大人，大人，裡麵發生了什麼？”
“大人，開門啊！”
門外響起了動靜，發出斷絕關係宣言後的青妖，正要轉身去開門，卻聽舒鳥妖忽然低吼一聲。
“等等！”
青妖停下了，背對著舒鳥妖，沉聲道。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破壞妖，是被血魔妖害死的。”
拳頭，被青妖握的緊緊的，他陰沉著臉，轉身過來，直視舒鳥妖。
“你還在說這種話！我說了血魔妖……”
“當時！當時的計劃，你還記得嗎？那個接應點，是不可能暴露的！我當時是讓破壞妖直接離開接應點的，擔心的，就是被血魔妖背叛！結果破壞妖選擇了相信血魔妖，才決定留下。結果呢？人類果然直接殺過來了！”
舒鳥妖死死的盯著青妖：“那個接應點的位置，除了當時當場的我們外，冇有其他任何人知曉！就連藍大人都不知道！因為那是我留的秘密之地，對藍大人都防了一手的安全之地……”
“說起來，我還冇和你說過吧，心焚妖也冇和你說過吧，當時我和她，在愚地府外，其實一直都在對付一名堂主，另外兩名堂主，根本就冇出現過，他們是根本就像是知道接應點位置一樣，直搗黃龍！直奔破壞妖的接應點而去的！”
“你覺得，那兩個堂主，為什麼有這樣魄力，為什麼敢帶著這點人手，就殺過去？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情報，而這個人，除了血魔妖外，已經冇有其他可能性了！”
舒鳥妖，終於把話說清楚了。
但前方聽完這一切分析的青妖，卻是陷入了錯愕的情緒之中。
他低著頭，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好一會，才慢慢抬起頭，帶著笑，說道。
“那又如何？”
“……”
什……麼？
那？又？如？何？
說實話，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舒鳥妖都怒了！
一團無法熄滅怒火從心頭奔湧而出。
他怒火中燒，漲紅著臉怒吼道。
“那又如何？好一句那又如何？血魔妖投靠了人類！投靠了人類！！你聽不懂是吧！他是人類那邊的人！他是妖魔的叛徒！！難道你也想成為妖魔的叛徒嗎？你也要做人類的走狗嗎！”
舒鳥妖字字都像是刺進青妖心頭，讓他的麵容，逐漸扭曲，握緊的拳頭，咯吱作響。
“我不信……我不信你說的每一個字！我不信血魔妖是叛徒！我不信我兄弟會背叛我！！！”
青妖大口喘著粗氣說道：“你知道愚地府裡發生了什麼嗎？兩個堂主！全都是血魔妖殺的！他把堂主的血肉分給了我，他和我並肩族戰！他數次生死之間救回了我！就連之前和禮家老祖大戰的時候，也是血魔妖拚了命把我從叛徒冰仙妖手裡救回來的！”
“所以我不信！我什麼都不信！我隻信他！我隻信血魔妖！！”
瘋了！
被血魔妖蠱惑的瘋魔了！腦子都壞掉了！
舒鳥妖像是看廢物般看著青妖。
“隻是區區小恩小惠，隻是這麼一點點的演技，就把你騙過了嗎！那冰仙妖說不定都和他是一夥的呢！什麼生死之交，拚死相救，說不定全是演的，全是假的！隻有你當真罷了！！你……”
“住口！！！！”
轟的一聲，青妖整個人瞬間衝了過去，與舒鳥妖撞擊在了一起，落地翻滾間，兩人已經互相扭打在了一起。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藍大人已經……”
“我叫你住口！！！”
青妖怒吼一聲，雙膝一躍而起，抓著舒鳥妖撞向牆壁。
砰！！
兩個人撞擊在牆壁上，震得塵土砂礫嘩啦啦的落下。
而青妖此刻，正騎在舒鳥妖的身上，雙手拽著舒鳥妖胸口的羽毛，怒瞪著舒鳥妖。
“你有什麼證據！你有什麼證據！！就靠這些猜測，就靠這些花言巧語，就騙過了藍大人，就妄圖……”
“等會！”
“什麼？”
“等會，藍大人會賜予你妖首的出入權限！你想辦法把血魔妖放出去，你看看，你就給我睜大眼睛看看！血魔妖離開隱秘之地後，到底會不會把人類給帶過來！到底會不會讓你開啟大門，讓他進入隱秘之地！把我們的位置全部都暴露給人類！”
“你還想試探他！”
“是你不相信他！如果你足夠相信他，那就聽我的！我和藍大人，願意拿整個組織所有妖魔的命，陪你賭這一次！你敢嗎！”
“……”
青妖，動搖了。
狂怒的舒鳥妖，讓青妖感覺腦子嗡嗡作響，耳邊都是嗡嗡耳鳴之音。
慢慢的，青妖鬆開了手。
但劇烈起伏的胸口，代表著他心情並不平靜。
“我相信他。”
“什麼？”
“就按照你說的，我會把權限給血魔妖！我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會讓血魔妖證明給你和藍大人看，他是清白的！！”
青妖怒瞪著舒鳥妖，後者卻隻是冷冷地回瞪了青妖一會，突然轉身就走。
“最好如此！”
門開了。
外麵的妖魔關切的湧進來詢問情況。
而在那一票守衛妖魔之中，青妖還看到了……站在門口，與離開的舒鳥妖，交錯而過的血魔妖。
“……”
沉默的打發走這些妖魔守衛，青妖隻留下了方羽一人。
隨著石門關閉，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方羽環顧四周，那一地的狼藉，讓他乾笑了一下。
“青哥，出什麼事了，火氣這麼大啊，都和舒鳥妖大人乾架了。”
青妖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生死兄弟好一會，直到看到方羽都心裡發毛了，青妖才彆開視線。
“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成為妖首後，我想再和舒鳥妖再打一架。”
這麼隨意的嗎？
方羽心中嘀咕。
怎麼說也是兩個妖首，說打就打，而且還在老巢裡，小房間裡打的驚天動地的。
看青妖的血量在慢慢恢複，方羽倒不太擔心青妖的傷勢。
“誰贏了？”
方羽疑惑問道。
青妖笑了，看向方羽。
“自然是我。”
方羽也笑了。
而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青妖大人，藍大人要見你。”
青妖聞言，心中一緊。
深吸一口氣，他對方羽道。
“血魔妖，你先留在這，我去去就回。”
“啊，好。”
方羽來這。
一是被打鬥動靜吸引過來的。
二是在琢磨怎麼和青妖開口，要那隱蔽之地的出入權限。
三是……他想知道[生命之種]，青妖是否已經能醞釀出來了。
所以青妖這麼說後，方羽索性也就留下了。
青妖離開，方羽看向係統記錄。
【屬性點：110→3。】
【木箏刀法[花級高階/爐火純青]→木箏刀法[樹級初階/初窺門徑]。】
最終的選擇，還是刀法。
屬性點一次性幾乎清空，方羽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增長了不少。
目光看向周圍打鬥過後的淩亂擺設。
方羽索性一邊打掃房間，一邊整理思路。
……
青妖，退出石門之外，心情，卻極為複雜。
他已經會見過藍大人了。
和舒鳥妖說的一樣，藍大人同樣認為血魔妖就是叛徒。
現在，唯一能證明血魔妖清白的方法，就是血魔妖，不要做出那件事……
不！
是他，不會做出那件事！
青妖握緊拳頭，快步來到自己房間門口。
推開石門，映入眼眸的，是已經恢複大半整潔的房間，已經在清理石塊垃圾的血魔妖。
這一幕，讓青妖眼神柔和下來。
是啊，這樣的血魔妖，我的生死兄弟，怎麼可能會是叛徒呢！
“青哥？你回來了啊。”
血魔妖大咧咧的笑著，青妖也笑著點點頭。
“彆收拾了，來，血魔妖，坐下，我有事要和你說。”
看著血魔妖麵帶疑惑的坐下，青妖深吸一口氣，也坐在了對麵。
“血魔妖，藍大人給了我一個相當艱钜的任務。”
“什麼任務？”
“藍大人讓我帶隊，襲擊三大武館之一的[弘揚武館]，將[弘揚武館]的館主擊殺。”
方羽眉頭一皺。
這任務，有些艱钜啊。
“青哥，外麵現在可都是人類隊伍在巡邏，彆說你一個人出去，你就是帶隊殺出去，那都隨時可能會被人類圍堵！變得無處可逃！這個任務，藍大人分明是在為難你！”
啪！
這時候，青妖把手放在了方羽肩頭。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這次任務，隻有你我兩人出麵，你我都具備極強的人皮偽裝能力，也是擊殺[弘揚武館]館主後，最有可能逃脫的兩人。”
方羽心頭一喜，這感情好啊！
但表麵，他卻做遲疑狀。
“青哥，隻有你我兩人，是否有些冒險了……”
“你不用擔心，[弘揚武館]的館主，我一人就可除掉，你負責在旁掩護我即可。”
“……好！一切聽青哥安排！”
方羽用力點頭，然後似是想到什麼一般，開口道。
“對了，青哥，之前你說過的[生命之種]，以你現在的實力，可以醞釀出來了嗎？”
“……勉強可以了。”
方羽眼前一亮，差點冇壓住心頭的激動。
“當真？！”
青妖微笑點頭：“當真。”
好！好好好！
方羽激動的暗暗握拳。
“青哥，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你先去外麵候著，我等會就來。”
“嗯！”
方羽走了，房間裡隻剩下青妖一人。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為了一種複雜中帶著幾分痛苦的神色。
“自知道我能醞釀[生命之種]後，你三番兩次的反覆提及……”
“難道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這個嗎！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血魔妖可是豁出性命救過我的！他怎麼可能是為了這種東西才接近我！而且在得知我能醞釀[生命之種]之前，我們就已經經曆了那麼多……”
“相信血魔妖！我必須相信血魔妖！他不會讓我失望的！絕對！”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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