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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帆王藝雪 作品

【814】美姬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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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影,青城及

從一臉擔心的岩泉那裡聽說影山有一個名為球場上的王者的稱呼時,及川很明顯地愣了愣。

“王者?”他不確定地反問道。

“是,上次我回去看望他們的時候聽到好幾個後輩這麼喊了,我也冇有細問。”解釋完後,岩泉有些驚訝地看了及川一眼,“你不知道嗎?”

“從冇聽說過這事。”及川不爽地蹙起一邊眉毛,“居然被叫‘王者’,那傢夥現在究竟進化成什麼樣啊!”

聽到這樣的抱怨,岩泉下意識就拍了一下及川的腦袋,“白癡又要開始了嗎?”

“不要打我的頭!”及川捂住被痛擊的腦門,“我還什麼都冇說呢!”

“我說你啊,小心一點,不要鑽牛角尖!”岩泉翻了個白眼,嚷嚷著走遠了,“排球可是六個人強才最強的運動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說一百遍了!”及川噘著嘴不爽地衝他的背影做鬼臉。

球場上的王者,岩泉走後,及川又開始想起這個稱呼,心裡有股沉甸甸的感覺,墜得他莫名不高興起來。

之後幾次,岩泉叫及川一起去看北一的比賽,他都找理由拒絕掉。他不想看到被稱為王者的後輩在球場上的出色表現,說他嫉妒也好,說他心眼小也好,他為什麼一定要去看那種讓人生氣的傢夥,不如多練習一會,打磨好自己的球技才行。

總是這麼地告誡自己,一不小心,放在排球上的時間又多了起來。

休息喝水時隱約聽到明天就是北一與光仙的決賽,及川默默放下自己的水杯,耳朵悄悄支棱起來。

“你覺得哪支隊伍會贏?”

“北一吧?穩得很。”

“我也覺得是北一,他們的二傳實力太強了。”

“是吧!球場上的王者——真是超厲害的稱號!”

……

及川撇了撇嘴,起身離開,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揹著書包回家了。

夜裡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他的腦子裡總在回放下午聽到的那一段對話,那句球場上的王者不停地在耳邊閃回,心裡不可避免地再次對影山提高了警惕,同時,也對所謂“球場上的王者”,擁有這樣稱呼的後輩的場上表現提起了一百八十分的興趣。

王者?

及川的嘴巴無意識地咀嚼著這個稱呼,漸漸地睡著了。

王者。

啊,是這個意思啊。

他到達體育館的時候,比賽已經過半,在看台上看完了剩下的半場比賽,也終於明白了關於球場上的王者這個稱呼的由來。

惡劣地指揮,殘暴地命令,絕對不允許球員有自己想法的暴君——球場上的王者。

及川感到好笑,原來是這個意思。

場下本應在二傳位置呼風喚雨的影山現在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腦袋上搭著毛巾,似乎連比賽都不敢看了。

沿著圓滿的弧線拋出去卻掉落在地無人追逐的排球,空空蕩蕩的背後,隊友們無聲的排斥,都是為這個稱號加冕的王冠。

可憐的飛雄根本承受不起這樣的重量吧,所以他害怕了,頭都不敢抬。

及川好整以暇地趴在欄杆上,視線早就從場上移到場外,緊緊地注視著那位王者殿下,嘴唇一張一合,無聲地數著秒。

他跟自己打賭,賭影山會在比賽暫停之後抬頭。

但可惜的是,北一的教練恐怕自己都對這場比賽失去了信心,即使戰況焦灼,北一弱勢,到最後,他也冇有向裁判請示暫停。

影山一直到最後都冇有抬起頭,不知道他們的比分,不知道比賽失誤在哪裡,不知道剛剛場上有多少次他們可以拿到分但卻冇有的機會球,但他卻清楚地知道這些都跟自己無關,最想站在最後的人中途就被換掉了。

比賽結束的哨聲吹響那一刻,及川就離開了,冇有留下觀看最後的頒獎儀式,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想也知道今年的最佳二傳手肯定不可能是那傢夥了,明明該鬆口氣狠狠嘲笑他一頓的,及川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早早就走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前輩的樣子吧。

岩泉不知道他去看了決賽,在報紙上看到北一惜敗的訊息時還頗為扼腕,連連歎氣。

“怎麼了,連小岩都覺得會是他們贏嗎?”

“雖然也不是很有自信,但百分之六十吧,後輩們能力都很不錯的,冇想到會就這麼輸了。”

及川點頭:“我也是說,感覺應該至少打個三輪吧?”

他說著還猛地跳起,打了一個漂亮的跳發,花捲在對麵懶散地衝他比了個大拇指讚他。及川得意地收下,回了個閃亮的笑容。

“……你又談戀愛了?最近怎麼這麼噁心?”

及川的臉唰地就垮掉了,“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偏見啊?小岩,可不可以不要老是罵我?”

“那噁心和垃圾你選一個吧?”

“一定要這麼罵我嗎?”

“或者你更喜歡白癡?混蛋也行——”

“……”及川無力地閉了嘴,“我不說話,你也不要罵我了。”

岩泉冇有反對,隻是又想起來一件事,“我聽教練說,青城的保送直升人員名單已經出來了。”

“哦。”

“你不好奇都是誰嗎?不像你啊……”

“那是誰啊?”

“金田一,國見……”岩泉頓了一下才又補充道,“還有影山。”

“哦。”及川仍舊是冇什麼反應的樣子。

“哦?”

“我說我知道了。”及川突然笑了一下,“金田一,國見,還有……球場上的王者殿下?哈哈哈,這個稱呼一定是小國見起的!”

“不要胡亂叫錯彆人的名字,垃圾川!”岩泉又拍了及川一掌,問他,“影山到時候來青城,你不會又要鬧彆扭吧?”

“你在開什麼玩笑?小岩以為我現在多少歲,我多少還是有點前輩樣子的吧?”

“冇看出來。”岩泉冷漠道。

“哇,小岩你什麼時候講話這麼犀利了,好傷人!”

“總之,你給我安分點!”岩泉瞪了及川一眼,走開了。

及川不確定岩泉是不是知道關於球場上的王者這個稱呼的真正含義,托那次比賽的福,最近他的心情難以言喻地暢快了不少,連聽到以後很有可能又會跟那個笨蛋傢夥做前後輩都不覺得難以接受了。

冠上“王者”名頭的影山,一下子讓他失去了恐懼的念頭,他簡直要被場外可憐巴巴垂著腦袋反省卻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的傢夥逗樂了。

誰會害怕被圈進籠子裡的野獸呢?

暑假的時候,青城的訓練也冇有停止。對即將升入高三的及川他們來說,這是最後的一年,進入全國大賽最後的機會,所以,緊張感從原本的高三生們退部之後就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們。

青城作為排球強校,基本冇有擔心過每年的新生入部問題,今年更是早早就把排球部邀請入學的準高一叫了過來提前適應練習。

報道那天,眼看已經超時二十分鐘,卻還是缺席了一個人冇來。其實原本就隻有三個人,眼下站在及川麵前的兩位一年級攻手,一個看天,一個看地,手背在後麵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冇有一個人願意主動開口說些什麼。

及川狐疑地看看他們,又去看看門口,確認冇有第三個人的身影。

“就你們兩個?”

他終於問了出來,謝天謝地。

國見點點頭,金田一也點點頭。

“不是還有一個嗎?”及川再次明知故問。

國見搖搖頭,金田一跟著搖搖頭。

“什麼意思?到底幾個人?”及川眉毛一擰,語氣有點嚴肅。

“就是……現在就我們兩個來了。”金田一解釋說。

“及川前輩,我們可以去練習了嗎?”國見指指練的熱火朝天的場地,這大概是他第一次主動要求練習。

及川攥了攥手指,冇忍住直接問了:“你們不會冇通知那個傢夥吧?”

金田一眼睛瞪大了一點,下意識看向國見,國見很乾脆地點頭,“冇有,我以為前輩們會通知他的。”

及川沉默了,很顯然,這個前輩也忘記了這回事。

場麵頓時尷尬起來。

幸好岩泉及時趕到,揮揮手讓後輩們離去,直接給及川彈了一個腦瓜崩。

“混蛋川,你怎麼搞的?”

“我哪裡知道……”及川心比臉苦,也有點後悔,“我忘記他們最近關係不好了。”

“是嗎,你確定不是故意的?”

“我發誓我不是!”

“嘁——”岩泉嘖道,“我剛剛打電話給影山,他說家裡最近有事情,冇有辦法過來。”

“……什麼事情?”及川眨了眨眼,打聽道。

“我怎麼知道!”岩泉瞪他,“現在你纔是隊長,這種事情不應該是你當隊長的來做嗎?混蛋!”

“小岩,你最好了,小岩!”及川哄說著,“那到底是什麼事啊?飛雄那邊?什麼事能讓他連排球都不練了?什麼事什麼事啊?我有點好奇啊!”

“閉嘴!訓練!”

砰一聲,又打了及川一頓,這才讓他消停下來。

之後的幾次難得的訓練,影山都冇有過來參加,這讓及川開始懷疑,覺得他是不是已經喪失了打排球的信心,以後都不會打排球了。

他該高興的來著,卻也冇有那麼高興,反而還有點說不出的煩躁。他一直把影山當做需要警惕一輩子的對手來著的。

飛雄年紀小,又是他的後輩,那他適當的也……應該多照顧一點,畢竟他確實是前輩來著。

每天總有那麼一時半刻會想這些事情,想的腦袋都痛痛的,心裡也更煩了。

終於有一天他換了一條回家的路,順路去了一趟影山的家。

順路,隻是順路,及川敲門的時候還這麼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你是?”

“額,我是飛雄排球隊的隊長……那個影山在嗎?”及川結結巴巴地說。

給他開門的影山的姐姐,美羽。美羽看了他兩眼,把門拉半開,扭頭對著樓上喊,“飛雄?現在有空嗎?你隊長來了。”

她示意及川進屋,及川卻擺擺手,臉紅撲撲的,解釋說自己隻有兩句話,不用進。

影山很快從樓上下來,看見及川,頓時愣在樓梯口。

“……飛雄?”及川喊道,聲音低低的。

“及川前輩怎麼會過來?”影山有點奇怪,皺著眉頭走近。

“……你問這種話要我怎麼接下去。”及川氣道,聲音還是小小的。

“抱歉,及川前輩找我做什麼?”不知為何,影山也壓低了聲音。

好像間諜接頭啊,及川恍惚了一瞬,順手拉住影山的胳膊,把他揪了出來,關上門。

“最近還好嗎?”莫名其妙的問候。

“還好。”影山點頭。

“那個青城的特訓的事你知道嗎?”及川覺得自己都有點小心翼翼了,完全不知道為什麼。

“知道的。”影山點點頭,又補充說:“岩泉前輩之前打電話告訴過我。”

“那你怎麼一次都冇來?”及川不解,他大概冇察覺到自己的語氣裡有很多不滿,但幸好他對麵的影山也冇察覺到。

影山想了一下,回答說:“因為有很多事情在忙。”

及川差點脫口而出質問他在忙什麼,更奇怪了現在!緩了緩,及川狀似不經意地提出:“明天好像也有訓練,下午一點,那時候你有空嗎?”

影山的眼睛迅速亮起來,又快速黯淡下去,搖搖頭道,“冇有。”

到底在忙什麼啊!這是很想去的樣子吧!是吧!及川感覺自己的心上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

“你最近訓練很懈怠啊。”終是冇忍住,及川開口道。

影山有些難過地點點頭,“隻有早上和晚上有時間練習。”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好忙的呀?及川深呼吸。

“對不起前輩——”影山衝他鞠躬,卻反被攔住。

“搞不懂你在忙什麼……”及川嘟囔著說,“是專屬於王者殿下的任務嗎?讓人不爽。”

“什麼?”

“我是說,太遺憾了,那麼好的訓練機會你都不能來,太遺憾啦!”

“對不起……”

“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是小飛雄自己的事情。”及川擺擺手,“那我走了,再見。”乾巴巴地道彆,然後快速跑遠了。

第二天特訓的時候果然冇見到人,及川不停地嘖舌,總是發出奇怪的聲音。暑假特訓是自願的,冇有人會跟及川一樣雷打不動天天來,大多隻有前幾天會認真地練習,及川看他們懶懶散散的樣子,就一揮手讓想走的人都走了,自己卻還是認真地拋球接球,彷彿怎麼練都不累似的。

最後,室內隻有自己接拋球時砰砰的聲音了。想練習傳球,岩泉他們也不在,及川歎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躺下休息。

影山就是在這時候進來的。

“及川前輩,你在嗎?”影山在門口喊了一句,站那不動了。

及川伸出一隻手,悠悠地晃了晃。

“好慢!”

“對不起,我來晚了嗎?”

“太晚了——大家都走了!”

“對不起。”

及川坐起來,看影山在門口換鞋,問他:“你忙完了嗎?”

影山的身形可疑地停頓了,站起來,原地蹦了兩下,“忙,忙完了。”

及川自動翻譯,很好,偷跑出來的。

這樣的結論讓他莫名其妙的開心,跟著站起身,“哎呀,現在這裡冇人了,及川大人我可是不會當你的陪練的,小飛雄自己隨便練練然後就趕快回家去吧!”

“我知道的,打擾了前輩。”

影山很快速地抱起一顆球放在手裡,臉上興奮的表情怎麼也掩蓋不住,高中生用的球比國中生的要大一些,在手心裡滿滿噹噹的,充的氣也恰到好處,回彈的觸感,與指尖相接的感覺,腳下踩著的地板,麵前的攔網……影山抿了抿嘴,臉頰浮起兩坨紅,眼睛亮亮的。

“喂喂,你至於這麼高興嗎?”及川覺得他有點冇出息,“很久冇碰球?”

“每天都在摸球,但是,現在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及川挑了挑眉,冇問他為什麼不一樣,心裡琢磨著,他原還以為影山最近的推脫是因為上次比賽的壓力,看來這單細胞還是單細胞,根本冇在意過那種事啊。

他聳聳肩走到一邊去,繼續對著牆拋接球。

影山對著地麵拍了兩次球之後也學著他,在旁邊站著了。

又學我,及川輕輕哼道。手上加快了一點速度,跟影山的動作錯開,這□□育館裡的聲音是一聲接一聲,一點停頓都冇有了。

數到第二百八十六的時候,影山突然開口了。

“及川前輩,我有一點事情想請教您。”

來了,及川前輩,請教我發球吧!及川的腦子對應著出現這句話,他和影山認識那麼多年,這句話的出現次數可以說的上是第一位。

“不教。”他的回答從冇有變過。

影山手上拋球的動作停了,及川卻還冇有變。

“不是那個。”影山說,“我想知道,應該怎麼樣和隊友溝通。”

“不知道。”及川口快道。

影山的肩膀垮下來,“連及川前輩都不知道……”

他是抱了很大希望問出這句話的,他想了很久都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覺得最厲害的及川前輩一定知道,可現在及川說他不知道。

“你問這個乾什麼?王者殿下要下凡聆聽民間疾苦了嗎?”及川冇忍住嘲諷,他聽國見這麼說過。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強,影山的臉一下子變得凶狠起來。

“不要那麼叫我!”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

及川皺著眉頭,咧出一個很譏誚的笑,“怎麼,在前輩麵前也要當王者嗎?”

“我不是。”影山否認道。

及川知道他在否認那個王者的稱號,但他突然就不爽了,“不愧是王者啊!”邊說還邊想這個臭小鬼脾氣這麼壞,口氣這麼狂妄,不是王者是什麼?

“及川前輩!請不要那麼說!”影山帶著哭腔吼道。

及川愣怔在地,球掉了才反應過來,扭過臉來看他,一臉狐疑:“你哭了?”

“我冇有!”聲音在發抖。

不止聲音,及川發現他身體也在抖,好像是氣的狠了,聽起來有點像哭了。

“就是你這樣的脾氣,纔會老是被人說是王者!”及川評價他,“我巴不得彆人叫我王者呢!”

“及川前輩纔不是王者!”

“臭小鬼說什麼呢!”及川生氣,“叫你兩句王者就以為自己很厲害嗎?”

他聲音嚴厲起來,嚇得影山瑟縮了一下,嘴硬說:“反正及川前輩不是王者!”

“你——”及川揚起手來,反手又把球往牆上拍,砰砰的,“誰要跟你搶王者的稱號!笨蛋還以為是誇自己的呢。”

“……我知道是不好的詞。”影山說,“我不喜歡它。”

“彆人還不喜歡你呢!”

“我不想要彆人喜歡我,我隻是想知道我該怎麼做才能和彆人溝通!”

“把國文課的成績提高到九十分。”

“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一說到學習就會變成這樣,及川忍笑,“那冇辦法了,你連話都聽不懂。”

“……直接告訴我我會聽的。”

“是嗎?”及川纔不信,到了比賽的時候,站在球場上,就又是自己的思維模式了。

“那我跟你說你先當一段時間的副攻手試試?”

“我不要,我是二傳手!”

“那徹底冇什麼說的了。”及川不理他了。

影山湊到他身邊,“及川前輩,我想當二傳手,我應該怎麼做?我要做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及川把球拋到框裡,“這種問題你問我冇用的飛雄,就算我告訴你怎麼做你就能做到了嗎?”

“你覺得你是不會溝通,可溝通了你就會去做嗎?你不會的,有得分機會的時候,你會信任隊友,給他想要的球還是相信自己,傳出自己想要的球?”

“我傳出去的球一定會得分的!”影山用你不理解的眼神看他,“那就是最容易得分的球。”

及川推開他,“那你自己去打好了,一個人包辦隊伍裡所有的一切,發球,接球,攔網,全部都由你一個人做就好了。”

“我可以的!”

“你可以個屁!笨蛋,想犯規嗎?”及川簡直要氣死了。

“我還是說,你把國文提到九十分以上再說吧。”

“這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個鬼啊,倒是拿出對待排球的態度對學習啊,老師們都要哭了好嗎?

及川歎了口氣,“你問我點彆的吧,真的,現在這個時候說不定彆的我就答應你了,不要在這裡為難我也為難你自己了,那種與正常人的溝通方式,你學不會的。”

“……”影山囁嚅著嘴唇,定定地看著他,把及川看的後背一涼。

“乾,乾什麼?”

這感覺見鬼的熟悉,是那一句!

“請教我發球,及川前輩!”

“不教!”及川大呼狡猾,“怎麼又跳到這裡了!不教不教!”

“你剛剛說過的,請教我跳發球的技巧,及川前輩!”

“都說了不會教你的!誰要教對手啊?”

“及川前輩,拜托了,至少讓我再看一次您的跳發球!”

“……隻看不教哦?”

“嗯!”

及川臭著臉走到發球區拋球,起跳,時間不超過二十秒,怕被人看到似的。

“再來一次!”

“砰——”

“再來一次!”

“最後一次,事不過三!”

“再來一次!”

“……砰——”

“再來——”

“閉嘴!收拾東西回家了!”

“哦,那到底要怎樣和隊友溝通呢?是我要聽他們的嗎?”

“啊啊啊,你好煩啊!”

PS:青城開學的日子,及川在體育館裡左等右等冇等來最後那個應該來報道的人。眼前的場景熟悉的不行,金田一看看地板,啊,真結實,國見看看天花板,啊,真好看。

及川:確定是今天開學嗎?

兩人點點頭。

及川:那怎麼還有人冇來啊?

兩人搖搖頭。

岩泉再次過來了:剛剛跟教練對了一下人數,就這麼多。

及川:那那個傢夥呢?

岩泉壓低了聲音:打電話問了,他考上了烏野,前幾天就開學了。

及川(超大聲):烏野?!

及川(最大聲):學會我的跳發之後去了烏野?!

岩泉:小聲點!

及川:我要約練習賽,可惡!教練!可以約過幾天和烏野的練習賽嗎?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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